等下人们都找到各自的位置后,安福才到李权面前汇报搬家的情况。
好像芳素不会来,大部分下人都随夫人一道过来,再后面还有一批物资。
李权还想问一些生活上的问题,想想还是别问了,不如等到夫人来了再问,那样才有一些惊喜。
摘星街的宅子一切都是新的,李权和秦棉的东西很少,两个包袱的事情。
当夜,两人就住进了新家。
乘着乔迁之喜,李权请一路劳顿的车夫简单地吃了一顿夜宵,回房之后整夜都睡不着,惹得秦棉也跟着没睡觉。
李权的心情很好理解,也很难理解。
知道夫人不久便会到京城,却不知这所谓的不久到底是几时,此番纠结的心情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
一连几天李权都精神恍惚,好在都知道他是一尊大佛,没人敢对他指手画脚,所以公事上还算顺利。
如此又过了一周,直接到了四月初,期盼已久夫人终于到了!
为了迎接相思已久的夫人,李权让安福在五十里外的驿站等着,一旦有消息就回报。
李权接到消息的时候是四更天,街上除了更夫喊着口号就在没一点儿声音,连野猫野狗都睡着了。更夫打折的灯笼成了京城中唯一的一点儿光线。这也没法阻止李权激动的心情,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穿好衣裳,打扮得规规矩矩,喜笑颜开地骑上马,跟安福一道出城。
一路快马加鞭,沿途的景物全无映象,脑中尽是妻子们情意绵绵的眼神,想到这,李权的一颗心都快融化了。
所谓相思成灾估计就是这样吧?
夜幕即将散去时,李权在京城外的郊区终于遇上了从比碧州赶来的队伍。
这支队伍远远超出了李权的想象。
一共百余人,除了几位夫人之外,还有丫鬟家丁,最后面还拖着一些小物件之类的。而更让李权觉得惊奇地是,负责保护一行人安全的护卫,竟然是由羽蒙为首的一群家将。
他们可是好一阵没联系了,在臧封山的经历过生死,感情自然很特别。
李权欣喜地上前跟他们打招呼,对方一个个也很开心地回应,只有羽蒙还是那张木头脸,好像对谁都不感冒。
“爹!爹!”
一个如翠鸟般悦耳的女声从队伍中间传来,一个梳着双尾辫的女娃子像只鸟儿一样朝李权冲了过来,令人奇怪的是,这丫头手里还拿着一串糖葫芦。
李权原以为自己见着自己可爱的惜荷会忍不住哭鼻子,可一见这丫头手上的糖葫芦,所有的感动都没了,无奈地露出一个苦笑。
身后有两个小丫鬟追逐着,一个劲儿地叫着“小姐小心点儿”,结果李惜荷没事儿,一个丫头反而被绊了一跤,吃了一嘴地黄沙。
清晨天冷,但李惜荷粉雕玉琢的脸蛋儿上布满了香汗,撒丫子奔跑的模样活像个野小子,冲到李权面前,一个挺身,脚丫子就缠在了李权的腰上。
“爹爹!你看到我给你写的字没有?惜荷现在会写字了,你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李权忍不住笑意,嘴都快笑歪了。
李惜荷开心得“咯咯咯”笑个不停,像啄米的小鸡,双脚缠着李权的腰,没有一丝防备,肆无忌惮地手舞足蹈起来。
李权还在想这丫头怎么天还没亮都拿着糖葫芦,忽然发现不对!
尼玛!糖葫芦粘到胡子了!
李惜荷似乎也注意到这点,小丫头没想太多,抬手就是一扯,想要把粘在爹爹胡子上的糖葫芦给拔下来。
结果,李权发出一阵阵惨叫……
“哎哟哟哟!”
李惜荷不过是个四岁的小女娃,吃东西的时候自然不会太注意,这么一闹,不仅没把粘在胡子上的糖葫芦拔出来,反而将手上粘着的红糖抹了李权一身。
费心费力的打扮全被小丫头破坏了,还想给许久未见的夫人们一个好影响,没想到会是这么狼狈的开场。
“惜荷!你在干嘛!”
身后一声娇叱,李惜荷小身子一僵,心想坏事儿了!
李权则尴尬地望着款款而来的美女们,傻傻地笑着,准备的台词忘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