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得突然,险些把绿竹撞倒。虽暂未看清相貌,但从身形来看,肯定不是李权。
绿竹心头一惊,心道莫不是来了坏人吧?
正想着,冲进屋的男人就嚷嚷着叫喊起来:“如花!如花!”
听声音,好像有些张狂和兴奋,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好事儿。
如花闻声而来,看到此人眉头一皱,随后就舒缓下来,平静地问道:“今日考得如何?”
“好!好极了!”
此人正是范健!
最近这人倒是春风得意,考了二十年终于考过了贡士,今日入皇宫参加殿试,整个香茗街的街坊都为他送行助威,以前那些对他不屑一顾的人也换了副嘴脸,可说是从地狱到天堂的典范。
他不知道自己之所以能成为贡士是因为李权的缘故,倒是自以为自己真有本事,越来越自信。
今日考试之后,回到香茗街,第一个自然是跟如花报喜,赞叹几句后还不过瘾,连续又道:
“如花你不知道,我这次真的走运了。今日的殿试,也不晓是哪几位大人,对着我的试卷连连点头,我走的时候还看见皇上亲自拿着我的试卷看呢!六百名贡士,就我一人有此待遇,你想想!说不定我这次真的能高中状元呢!”
如花正在想如何跟绿竹解释,一听范健这话,顿时也来了精神。
不是因为欢喜,而是因为奇怪。如花儿时跟范健读过几年书,所以是有些学识的。故知道范健的底子,照理说,范健能过贡士都该庆幸了,怎么会被皇上所看重呢?
想了好久,如花本能地有些不相信。
而范健早已沉浸在喜悦中不能自拔,兴奋中忽然变得严肃起来:“好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还要抓紧时间看书,后面还有两场考试。咱不能辜负了皇上的器重!”
说完,转身出屋,至始至终都没注意到绿竹。
房中再次只剩下如花和绿竹,但因为范健地忽然出现,让房中的气氛彻底变了。
“他是谁?”绿竹从角落里走了出来,眼中尽是疑惑。
如花坐到了床边,干笑了两声:“没什么,一个街坊而已。”
“街坊而已?”绿竹皱起眉头,眉心的红痣扭曲着,显示出她此时的心情,“花姨,街坊可不会像他这样不敲门就推门吧?而且,看花姨的表情,似乎对这一切都习以为常了。”
如花忽然变得紧张起来的,话语也有些不自然:“你你……你胡说些什么?”
绿竹一本正经地走到床边,正色道:“花姨,你看着我!小竹已不是当年的小竹了!我现在是大人了,是李夫人,什么事儿我不知道?那么明显的问题你还想瞒我?他到底是谁啊?”
范健的莽撞张狂给绿竹留下了极为不好的印象,而且她是站在老爷一边的,看着如花跟别的男人有来往,好像能体会老爷的心情,变得非常烦躁。
看着绿竹的表情,如花长长地叹了口气:
“哎!要花姨告诉你也可以。但是你得答应花姨一件事。”
“什么事?不会是不让我告诉老爷吧?”
“很不巧,被你猜中了!”
“不行!”绿竹立即摇头,“老爷一直最牵挂花姨了,你怎么能跟别的男人来往呢?”
“我又不是他的什么人,为什么不能跟别的男人来往?”
如花的语气加重了,绿竹发现自己此言不妥,故低下头不再应声。可是一想还不知道花姨的秘密呢!赶紧又道:
“花姨你说,先说给我听听。”
“你发誓,不准告诉第二个人。”
绿竹纠结好久,终是点点头:“好吧!发誓就发誓,绿竹保证不会跟第二个人说。这总行了吧?”
如花也点点头,声音变得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