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扬手,手中晃着的赫然是沈息本牢牢锢于手臂的长恨弩。
沈息又是一愣:“你怎么可能……”
聂珵心说我当然能拿下来,你这破玩意,要不是我如今一只手残,搁以前我看都不会看一眼。
心想着,聂珵正要问问他,当初到底为什么要那样黑心嫁祸他,难不成当真因为他没有告诉他炼制鬼眼之法?
而却在余光中,聂珵一眼发现朝秦匪风飞去的矮胖身影。
秦匪风刚刚从屋中踉跄出来,想来他为了站起身花费好一顿力气,然而随着那矮胖身影的凭空而来,他又乍然被一脚踢翻在地,且对方刻意踢在他身前挣开的伤口,使得他猛地吐出一大口血。
聂珵只觉怒气上涌,想都未想,指间轻捻,竟是不费吹灰之力地扯下长恨弩中质地极为珍贵的弓弦。
仅一刹那,细微的寒光仿佛从四面八方袭卷而来,曲卓不等分辨寒光究竟为何,他方一踩在秦匪风头顶的腿便已血珠四溅。
空气突然凝固。
曲卓缓缓低头,看到他那曲起的腿自膝盖以下空荡一片。
沈息也怔愣当场。
隔了半晌,才听曲卓猝然发出凄厉的惨叫,抱住他那一条断腿在地上来回翻滚,放声哀嚎。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踩在他的头上叫嚣。”
聂珵神色阴冷地看着地上的曲卓,又道:“十二年前唯独漏下你一人,你现今倒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
“那我就成全你,让你去陪那几个在阴曹地府等你多年的狗彘之徒。”
妈的,他单手力量有限,否则绝不会仅仅取了他一条狗腿。
“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