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后者更出色。
但只会办事没有相应的学识支撑肯定也是不行的，首先你得跟百姓解释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干。
“会干的不会说，会说的不会干，会说会干的不会写，谁都有可取之处，也都有缺点。科举选才，打破固有门第阶层才是首要目的，自然要选拿得出手的那一类，大多数人看不到你做了什么，只听得到你说了什么。”
林成和再次陷入呆滞的状态，完全不能理解一个刚过二十岁的年轻女子，怎么就能看得这么透，居然从帝王的层面去看待问题。
因为他不知道会有一个信息爆炸的时代，对于各大王朝都有细致的分析，品类繁多的见解和总结层出不穷，所以才会被这一番言论所震惊。
许先生的反应就要平淡很多，毕竟是在官场里混过的，还给皇帝讲过几年的书，很清楚站在不同的位置看相同的事情出发点是不一样的。
“大小姐，您先是设立了户籍司，又让我负责舆情司，想必将来也会有税课司等不同的司署？”
身边的两人是闺女的老师，白芨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有时候自己教孩子远不如外人来的效果好。
“不错，考不上科举并不意味着能力不行，只能说不符合朝廷定下的规则，争不过比他们更优秀的人。本王可以给他们一个机会，可以得到历练，还可以赚钱养家。”
如果说官员是有编制的正式员工，那吏可以看成是临时工，只是身份的差别而已。
“可是，您是王爷，不是封国的君主，这么做会被人弹劾的。”许不言知道对方既然提出这个，肯定有妥善的想法，但还是提醒了一句。
白芨也说不上来自己什么时候有了这个想法，可能是觉得买卖做亏了的时候，也可能是一直以来都有这种心思。
“走一步看一步吧，说不定到时候朝廷的那些个大人一忙起来，根本顾不上我了。”
“也对。”许不言见她不肯明言，也没放在心上，因为这些并不重要。
况且这话也没错，废除路引是天大的事，一切在特殊时期出现的制度，谁又能保证不成为惯例呢？
他们的这种机锋，林先生好像听懂了，但又实在好奇这两人怎么如此大胆，说起这种事毫不避讳旁人，跟在自己家一样。
不理解，你们玩弄人心权术的，
都这么肆无忌惮吗？
“出来啦，出来了。”
一声高喊打断了林先生的吐槽，县衙门前的再次变得热闹起来，之前缩着的周葛氏也挺起了腰杆，气势不一样了。
王猛一出来，面对里三层外三层的百姓丝毫不慌，先是控制住了场面，然后用白芨说的法子，当众开始测验。
“大家都坐过船，应该知道船有吃水的说法，什么意思呢，就是船把水给挤开了。现在我用银子把水给挤开，挤同样多的水，表示银子的大小一样，这大家没意见吧？”
他一边小心测试，一边用通俗的话给众人解释这么做的道理。
这么做得到的效果也很明显，只要有生活经验的能都能理解，也会认同。
书生看着一块块细碎的银子往筒里去，心中的恐惧越来越大，快要把自己给淹没了。
他只想贪点小便宜，用十两银子换了十五两成色不怎么好的私银而已，谁知道会被一个妇人当场识破。
“好，现在这一小堆银子和这位兄弟拿来的银子是一样大的，我们再来看看各重多少。”
猛子说完，周葛氏一把拿出银秤，将一粒粒的银锞子往秤盘里放，还特意擦干了水。
“看，官银足有八钱四分，你这块还不到六钱，差这么多还有什么好说的？”
书生在扬眉吐气的妇人面前完全失了言语，哆哆嗦嗦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个时候，还是猛子站了出来，大声说道:“各位，我想谁都有错认疏忽的时候，这兄弟应该也不是故意的，大家交完粮都回吧，不是什么大事。”
“差爷仁义，多谢大小姐大恩。”
书生眼泪都下来了，连连作揖感谢。
“回去吧，下次当心着点。”猛子脸上笑眯眯，心里早就记下了这个王八蛋的住址。
要不是怕引起众人恐慌耽误了大小姐的事，他才不会这么轻拿轻放。
这场风波就此平息，没有什么大风大浪却无端给人一种独有的好感，将这半天所有的事情结合起来，‘贤王’一词陡然跃上众人心头。
“王爷英明，多谢王爷的恩德。”
声势浩大的呼声，跪伏一地的百姓，让白芨不得不亲自出面。
“回吧，日后有什么疑问可以多听多看，切莫轻信他人挑唆。在你们决定恨我之前，本王希望至少有一个人能到我面前说一声为什么。”
从卯时就开始的收税工作，一直到午时快过了才算结束，这还仅仅只是拿了一条街的百姓做实验。
“听好了，自明日开始，你们到坊正通知的地方缴税，按今日的规矩来。如果发现有记税不明，或者符合条件不给你们减税的情况，可随时到县衙举报。”
吴刚看到排队的百姓不多，代替去弄工具的猛子宣布之后的税收安排。
可这话被他说出来，效果要差很多，附和者寥寥无几，与刚才相比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都听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
吴刚心中一阵郁闷，等低头看到身上的衣服时才反应过来，前人作孽后人受。
他回忆了一番在没当捕头前的德行，自己都忍不住牙酸，怪不得别人不信。
“嗯，这税是替王爷收的，做不好就是败坏王爷的名声，你们要是碰到了也可去前山村那里反映，有人会管的。”
听得这话，在场的百姓热情才高起来，一声声开始应和。
先前大家伙没意识到，税已经改了，不再是交给衙门，那就不用怕他们官官相护了。
既然收多收少都是王爷的，她老人家总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兜里的粮食跑到下面人口袋里去吧？
“懂了差爷，如果不能像今天一样，说不出怎么算的，我们就去村子里告诉王爷有人在偷她的钱。”
“对，我们会用眼睛盯着的。”
吴刚欲哭无泪，露出一个无比勉强的笑脸，觉得改变兄弟们的形象很有必要。
不远处，找了个茶摊歇脚的三人，都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把吴刚的表现记在了心里。
“大小姐，老夫发现朝廷取士的法子有问题。”
“嗯？”白芨差点就被茶水呛到，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只关心教书的林先生，怎么突然就有感而发了，随口就说这么大的事。
而且这话对一个王爷说，合适吗？
“您看啊，吴刚也算半个村里人了。正文兄跟我讲过，这人没正经念过书，只是识得一些字而已，可他处理起事情来，我认为不比那些官员差。”
林先生还真不是头一次有这样的感想，而是多年来的教书生涯，经历了太多学识优秀的学生，最终都当不了一个好官。
白芨并不认为这有什么问题，一个是靠吸收书本上的圣人道理，一个靠自身摸索，论起实干那
从卯时就开始的收税工作，一直到午时快过了才算结束，这还仅仅只是拿了一条街的百姓做实验。
“听好了，自明日开始，你们到坊正通知的地方缴税，按今日的规矩来。如果发现有记税不明，或者符合条件不给你们减税的情况，可随时到县衙举报。”
吴刚看到排队的百姓不多，代替去弄工具的猛子宣布之后的税收安排。
可这话被他说出来，效果要差很多，附和者寥寥无几，与刚才相比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都听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
吴刚心中一阵郁闷，等低头看到身上的衣服时才反应过来，前人作孽后人受。
他回忆了一番在没当捕头前的德行，自己都忍不住牙酸，怪不得别人不信。
“嗯，这税是替王爷收的，做不好就是败坏王爷的名声，你们要是碰到了也可去前山村那里反映，有人会管的。”
听得这话，在场的百姓热情才高起来，一声声开始应和。
先前大家伙没意识到，税已经改了，不再是交给衙门，那就不用怕他们官官相护了。
既然收多收少都是王爷的，她老人家总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兜里的粮食跑到下面人口袋里去吧？
“懂了差爷，如果不能像今天一样，说不出怎么算的，我们就去村子里告诉王爷有人在偷她的钱。”
“对，我们会用眼睛盯着的。”
吴刚欲哭无泪，露出一个无比勉强的笑脸，觉得改变兄弟们的形象很有必要。
不远处，找了个茶摊歇脚的三人，都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把吴刚的表现记在了心里。
“大小姐，老夫发现朝廷取士的法子有问题。”
“嗯？”白芨差点就被茶水呛到，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只关心教书的林先生，怎么突然就有感而发了，随口就说这么大的事。
而且这话对一个王爷说，合适吗？
“您看啊，吴刚也算半个村里人了。正文兄跟我讲过，这人没正经念过书，只是识得一些字而已，可他处理起事情来，我认为不比那些官员差。”
林先生还真不是头一次有这样的感想，而是多年来的教书生涯，经历了太多学识优秀的学生，最终都当不了一个好官。
白芨并不认为这有什么问题，一个是靠吸收书本上的圣人道理，一个靠自身摸索，论起实干那
从卯时就开始的收税工作，一直到午时快过了才算结束，这还仅仅只是拿了一条街的百姓做实验。
“听好了，自明日开始，你们到坊正通知的地方缴税，按今日的规矩来。如果发现有记税不明，或者符合条件不给你们减税的情况，可随时到县衙举报。”
吴刚看到排队的百姓不多，代替去弄工具的猛子宣布之后的税收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