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闲不得(1 / 2)

懂事。

白芨喜欢有分寸的人,尤其是这么识时务的。

“牛都吹出去了,本王总不好让你丢脸。这样,在他们听用的这段时间内,表现好直接得到名额,没有被看中的,另有一次考核的机会。”

“多谢王爷,卑职多谢。”

“别扯没用的,先把活干好。”

“是。”

等对方喜滋滋地退出门,白芨接过杨氏递来的茶杯,想着想着自己也乐了,还是面对自己人的感觉好。

“前面怎么样了?”

“挺热闹的,有很多百姓来告状。诚王爷听说了您让林队长敲鼓巡街的事,根本坐不住,嚷嚷着铜锣一定要让他来敲,已经出去好一阵了。”

“他抢着敲锣?”

白芨捏着杯盖拨茶梗的动作顿了顿,瞬间就明白这位亲王想干什么。

这是还不放心,准备立‘玩闹’的人设了。

“此事不用管,诚叔自己有分寸的。我现在去躺会,有事叫我。”

“是,大小姐。”

杨氏连忙进屋收拾,转眼就把床铺好了,心里随之一松。

大小姐早该休息了,昨晚屋子里的灯都没熄,身子哪能扛得住。

“大……”

“启禀大小姐,公堂出了些乱子,王爷请您过去。”

“知道了。”

白芨留恋地看了一眼床铺,还伸手拍了拍呆傻在原地、一脸不忿的杨婶,转身走出房间随诚王的亲卫去了公堂。

面对这样的情况,杨氏长长地叹了口气,很快把这事搁下,皱着眉头去想中午该做点什么开胃的菜给大小姐吃。

……

“无耻贱婢,做出这等败坏家风之事,要死也别闹到各位大人面前,何不用一根白绫在房中了结自己?”

“父亲,您为何只信一个家仆之言,却不相信女儿呢?我,我真的不认识那人……”

“啪!”

“住嘴,我当不得你这个贱婢的父亲。”

“肃静。”

大案后面的顾县丞一脸漆黑,怒斥道:“李通,本官让你来此申辩不是让你耍威风的,你只需把事情讲清楚就可以,再不经提问擅自动作,别怪本官不客气。”

“知道了,大人。”

被斥责的人大概三十大几,看样子仍在盛怒之中,面上对县丞大人并没有多少恭敬。

在他旁边还站了一个年纪略小几岁,穿着毛皮大氅的男子,与这身打扮极其相悖的是,此人手里拿了把纸扇把玩。

“顾大人,李兄也是一时情急,按我大兴律法,子女反驳生父有违孝道,您可不能徇私。”

“赵大人,你是以礼部司主事的身份说话,还是本案的旁听者?”

“自然是旁听者。”

“那就给本官闭嘴。”

顾县丞这一声厉喝,把这位来自京城的六品主事给惊傻了,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点。

大概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堂堂的六品京官,会被一个代理知县位置的县丞当头怒骂。

而这一道极为提气的骂声,直接打散了对方的耀武扬威之态,让吃瓜的诚王都不禁刮目相看。

真乃勇士也,大小姐挑人的眼光果然独特,顾大人很可以。

此时白芨也已到偏室,在听到了老顾刚硬言辞后,决定暂时不露面。

“李家姑娘,本官且问你,你当真与堂下之人不识?”

挨了父亲一巴掌,左脸肿胀的小姑娘泛起泪花,拼命摇头。

见此,顾县丞又问向跪在地上,被五花大绑的黑衣人,“陈三,你老实回答,认识李家小姐吗?”

“忒。大人,小人是飞贼不假,可盗亦有道,不是那些败人清誉的腌臜(a·za)货色。小人不认识这位小姐,不愿担那偷花之名。”

嘴角挂着丝丝血迹的年轻男子笑得很洒脱,眼神鄙视地看着身边两个衣着不凡的人,一脸嘲弄。

顾县丞听到这个答案,点了点头,再次拍响了惊堂木,“来人,带证人李狗子上堂。”

“且慢。”

这种轻拿轻放的问案方式,让刚才丢了好大脸面的赵主事坐不住了,势必要找回场子。

“顾大人,你不经分辨/不上刑具,就如此轻易相信一惯偷之言?”

“本官何时说了要相信一面之词,既然指证涉及三方,总该全部听过再行斟辩。”

“你这明显带有偏袒的态度,并不能服众。”赵主事上前两步,指了指地上泪流不止的小姑娘,“子不告父,还行大人公断。”

再怎么说顾庸也拿了三十多年的俸禄,官位虽然不高,但见的世面可不少,这种小伎俩根本不放在眼里。

“子不告父说的是本人作为苦主,而李家姑娘在本案中并不是原告。赵大人,你刻意扰乱公堂秩序,意欲何为,真当本官不敢处置你?”

“处置我?你八品之身,一个代知县,竟想处置一位有纠察地方之权,来自京城的上官?”

“赵大人是要胡搅蛮缠,用身份压人?”

“本官可没这么做,而是觉得你审案不公,提出自己的建议罢了。”

赵主事也没那么傻,随便就让人抓着话柄,虽然他心中确有自己的目的。

顾县丞不知道这人为什么要盯着人家一个小姑娘不放,但对方有一句话没有说错,无论是什么情况,一旦子和父同时站到公堂上,子逆父言都是要吃板子的。

他一时间陷入了难处,沉默了好一会也没想出能绕过对方的法子。

正当某人眼中闪过一丝洋洋自得时,白芨突然出现在了堂案一侧,在一片诧异的眼神中寒声说道:“顾大人,你,失职了。”

“卑职参见王爷,愿您事事顺心,身体无恙。”

刀疤是某人脸上的标志,身为江川的时候,那张脸会让人感觉到凶戾,进而生出几分惧怕。

但自打他成为了江从虎,面相已经柔和了许多,身上的气息跟着沉静下来,穿上铠甲之后,刀疤也变成了可靠的象征、随时示人的功勋章。

看着把头磕得‘砰砰’响的大汉,白芨笑出了声,“起来吧,这里的地面可不属于本王,磕坏了得赔。”

“谢王爷。”

江从虎右手夹着帽子爬起来,再一次见到大恩人,心中的激动根本止不住,眼神颤颤,不由得露出一口白牙。

“听说你想接春红姑娘到身边来,而人家根本不搭理你?”尒説书网

“呵呵,春红一心感谢王爷,想帮您把楼子打理好。”

这个答案让白芨愣了一下,随后摇头轻笑,“别傻了,人家现在是正经姑娘,这一没名二没分的,凭什么就这么跟了你,你不得拿出点诚意来?”

“是这样吗?多谢王爷指点,卑职懂了。”

“明白就好,你现在是本王的亲卫,可别丢我的脸,做出强迫人的事情来。”

“卑职不敢。”江从虎一脸郑重,然后直接把私事丢到了一边,躬身汇报,“王爷,卑职已经控制住县城,下一步该怎么办?”

说起正事,白芨也不复之前的轻松,说道:“你们分出一半人,领着原守城官兵和衙役维持县城的秩序,剩下的多去下面走走吧。”

“是。王爷,这回随卑职过来的,并不全是亲卫弟兄,另有一百淮南卫,您要见见吗?”

淮南卫?

白芨敲着桌子,若有所思地问了一句,“他们是你以前的部下?”

“是。”

江从虎知道什么都瞒不过,赶紧跪地行礼,“您放心,卑职不敢应承他们什么,只是在苏州执行军令的时候带一带。”

这个情况在白芨的意料之中,江川是外来户,没有班底肯定不行。

让他带着一百亲卫来苏州,除了干活之外,用真正的实力服众,使得亲卫愿意接纳这个新来的大队长,也是很重要的原因。

淮南卫的老部下自然是更好的班底人选,但作为上位者,尤其是大军主将,是不能让底层的军士和手下的将军走得太近的。

“耿将军应该透露过,小莲山是你日后的驻防之地,在初期,建制大概是二百人。既然你开了口,本王破例一次,跟来的都收了吧,只此一次。”

命运就此定下,江从虎狂喜的同时,又‘砰砰砰’来了好几下。

“王爷,卑职心里是想给那些弟兄一个机会,可他们能不能达到进入亲卫的要求,全凭个人本事,卑职绝不过问。”

只求一个面试资格?

“卑职参见王爷,愿您事事顺心,身体无恙。”

刀疤是某人脸上的标志,身为江川的时候,那张脸会让人感觉到凶戾,进而生出几分惧怕。

但自打他成为了江从虎,面相已经柔和了许多,身上的气息跟着沉静下来,穿上铠甲之后,刀疤也变成了可靠的象征、随时示人的功勋章。

看着把头磕得‘砰砰’响的大汉,白芨笑出了声,“起来吧,这里的地面可不属于本王,磕坏了得赔。”

“谢王爷。”

江从虎右手夹着帽子爬起来,再一次见到大恩人,心中的激动根本止不住,眼神颤颤,不由得露出一口白牙。

“听说你想接春红姑娘到身边来,而人家根本不搭理你?”尒説书网

“呵呵,春红一心感谢王爷,想帮您把楼子打理好。”

这个答案让白芨愣了一下,随后摇头轻笑,“别傻了,人家现在是正经姑娘,这一没名二没分的,凭什么就这么跟了你,你不得拿出点诚意来?”

“是这样吗?多谢王爷指点,卑职懂了。”

“明白就好,你现在是本王的亲卫,可别丢我的脸,做出强迫人的事情来。”

“卑职不敢。”江从虎一脸郑重,然后直接把私事丢到了一边,躬身汇报,“王爷,卑职已经控制住县城,下一步该怎么办?”

说起正事,白芨也不复之前的轻松,说道:“你们分出一半人,领着原守城官兵和衙役维持县城的秩序,剩下的多去下面走走吧。”

“是。王爷,这回随卑职过来的,并不全是亲卫弟兄,另有一百淮南卫,您要见见吗?”

淮南卫?

白芨敲着桌子,若有所思地问了一句,“他们是你以前的部下?”

“是。”

江从虎知道什么都瞒不过,赶紧跪地行礼,“您放心,卑职不敢应承他们什么,只是在苏州执行军令的时候带一带。”

这个情况在白芨的意料之中,江川是外来户,没有班底肯定不行。

让他带着一百亲卫来苏州,除了干活之外,用真正的实力服众,使得亲卫愿意接纳这个新来的大队长,也是很重要的原因。

淮南卫的老部下自然是更好的班底人选,但作为上位者,尤其是大军主将,是不能让底层的军士和手下的将军走得太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