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没什么别的意思,我只告诉他们我是一号,以后会跟他们一起。”
白斯泽知道娘亲在给自己选老师,浑身都是暖洋洋的,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把兄妹们都看呆了。
原来,你是这样的二哥/二弟?
养孩子是很难完全一碗水端平的,就拿老师这事来说,小四的老师是自己送上门的,老大的老师也是一样。
这里面白芨占了多少份量很难说清楚,单从结果来看,二娃无疑是最吃亏的那个。
但她亲自出马找一个老师,这对其他三个孩子而言,是另一种形式的不公平,三宝又变成了那个小可怜。
“你杨伯伯给你推荐了个师傅,除了喜欢骂人之外,别的都很好,你暂时记得这个事,等有机会见面了再考虑吧。”
“娘,不用麻烦了,我相信杨伯伯。”
“嗯?”白芨皱了皱眉,问道,“你确定?”
“是的,杨伯伯的眼光很好。”
“哟,你怎么看出来的?”
白斯泽挠了挠头,给出一个无懈可击的答案,“因为,每次的礼物,杨伯伯送得最好。小妹,你说是不是?”
“对的,杨伯伯每次都能找来不同的碗,可漂亮了。”
白曦月对这事记得很清楚,小时候力气小拿不住碗很正常,时不时会打掉碗和筷子,但每次杨伯伯总能找来差不多的补上。
看到大崽和三宝跟着点头,白芨才明白最傻的只有自己,这几个小不点都有一套独有的判断逻辑,贼精。
“既然如此,那你自己给杨伯伯写一封信,顺便送点腊肉什么的过去当年礼。”
“好。”
说到年礼,作为回村后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年,白芨心中有了主意。
“今年我们要给那些认识的叔叔伯伯家送礼,回去后你们帮娘准备好不好?”
“嗯嗯,娘,我们帮你,肯定不会错的。”
小孩子能领到大人才能干的活,对他们来说意义是不一样的,骄傲的神情都快溢出来了。
白青松看着小四举起手臂接任务,那个样子实在是可爱,忍不住在她脸上微微掐了把。
“有不懂的来问舅舅。”
“不要。”小四一把扭开脸,鼓起嘴巴说道,“哼哼,二白同志,你不能随便掐本王女殿下的脸,这次就算了,下次我咬你了哦。”
白青松:……
这是什么情况?
“姐?”
总算看到有第二个人受不了闺女的臭屁,白芨老怀大慰,伸手指了指自己,“我是大白,你自然是二白,她是王女殿下,明白?”
“明,明白了。”
在脑子里转了好大一圈之后,白青松才得出一个结论,姐姐的王位将来会传给小四。
哈哈哈,小四果然是最棒的。
“学生白青松,参见王女殿下。”
在场的五个孩子和一个半大孩子,除了小胡莺受白芨影响不深,几乎个个都是演技派,白青松突然来的这一出毫无表演的痕迹。
“啊,舅舅不用多礼的啦,快坐,快坐。”
刚接住戏的时候白曦月稍显仓促,但仅用一息不到就快速调整过来,给出了漂亮的临场表演答卷。
白芨见到小家伙双手捂着嘴,一直笑个不停,眼睛都快翻不过来了。
德行。
随即,她又转头看向正襟危坐,仍然没出戏的白青松,真不知道他的一脸自豪从何而来。
不是,你都这么大个人了,能不能懂点事,不和孩子一起胡闹,还说自己明白,你明白个屁!
“咳,姐,这事是你定下的,还是?”白青松在文家近一年,学到的东西不少,渐渐了解了权力的本质。m..com
能问出这个问题,白芨知道这小家伙确实长大了,今年吃的苦头肯定不少,想到这里不由得有些分神。
小四迟迟不见娘亲给出答案,真是急得不行,直接开始举手。
“娘。”
“好啦,你自己说吧。”白芨一眼就看穿小不点想干什么,也没力气去管。
“嘻嘻,舅舅,我有圣旨的哦,还有专门的王女衣服、鞋子、腰带……”
“哇,是吗,小四真厉害,下次你穿了一定要给舅舅看哦。”
“嗯嗯。”
发现白青松捧场都不是装的,而是发自内心的真捧,白芨顿时摇摇头,直接把桌子留给这越来越投契的甥舅俩。
别的不说,在一般情况下未经允许不能随便插话的规矩,几个孩子还是做得挺好的。
不能要求再多了。
本来白芨就觉得奇怪,杨重身为一州知州,又是在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基本和土皇帝差不多,文家直接找他不是更方便?
再说了,水师将领的孩子在文家住了一年,就算看在水师的面子上,杨大人也该做好这份人情。
安排个人而已,能费多大的工夫?
这一位,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小弟,那位顾先生的情况你知道多少?”
白青松听到姐姐的语气立刻知道这事很重要,细细回想后说道:“顾先生是进士,师兄说要不是他口没遮拦,妥妥的状元之才。
哦,师兄还说了,您可以拿京城的魏老爷子来对比,魏老爷子是占理谁都敢骂,顾先生是不占理都骂,占了理更不得了。”
“那顾先生今年高寿?”
“具体师兄没说,但六十肯定过了。”
一个能同天下第一大儒相提并论的狂士,不,老愤青?
白芨敲着桌子,慢慢思考这人到底靠不靠谱。
论起揣摩上意,杨重可是官场的佼佼者,在别人都关注三个男娃的时候,就他最先开始拍小四的马屁,导致小丫头染上了喜欢亮晶晶物品的怪癖。
杨大人能亲自出面,说明以他的眼光来看,这人是一个好老师。
海州孤悬海外,消息虽然传得慢,但该知道的迟早都会知道,再加上这人本身就是官场的老狐狸,猜到提前京察或者大考并不奇怪。
每年至少百万两的贡税,那平时能经手的银子又该有多少,谁能不眼红呢?
白芨知道这位杨爵爷害怕了,光宗耀祖的爵位很可能会变成阻碍他连任的关键,到时候被人挤掉弄个虚职高升,哭都哭不出来。
“斯泽,你喜欢什么样的老师?”
还在热烈讨论自己会收到什么礼物的孩子们一愣,纷纷转头朝亲娘看了过来。
白斯泽发了好一会的呆,然后再次露出那种少见的温柔笑容,“娘,我相信您,您挑的都好。”
“哦。”白芨差点被这个笑容晃花眼,总觉得自己应该配副眼镜戴戴,几个孩子没一个看准了的。
就这个笑容,长大了怎么得了。
“那娘能不能问问,你给熊将军他们发的牌子,有什么特殊的意思吗?当然,如果你不想说,可以不说。”
本来白芨就觉得奇怪,杨重身为一州知州,又是在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基本和土皇帝差不多,文家直接找他不是更方便?
再说了,水师将领的孩子在文家住了一年,就算看在水师的面子上,杨大人也该做好这份人情。
安排个人而已,能费多大的工夫?
这一位,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小弟,那位顾先生的情况你知道多少?”
白青松听到姐姐的语气立刻知道这事很重要,细细回想后说道:“顾先生是进士,师兄说要不是他口没遮拦,妥妥的状元之才。
哦,师兄还说了,您可以拿京城的魏老爷子来对比,魏老爷子是占理谁都敢骂,顾先生是不占理都骂,占了理更不得了。”
“那顾先生今年高寿?”
“具体师兄没说,但六十肯定过了。”
一个能同天下第一大儒相提并论的狂士,不,老愤青?
白芨敲着桌子,慢慢思考这人到底靠不靠谱。
论起揣摩上意,杨重可是官场的佼佼者,在别人都关注三个男娃的时候,就他最先开始拍小四的马屁,导致小丫头染上了喜欢亮晶晶物品的怪癖。
杨大人能亲自出面,说明以他的眼光来看,这人是一个好老师。
海州孤悬海外,消息虽然传得慢,但该知道的迟早都会知道,再加上这人本身就是官场的老狐狸,猜到提前京察或者大考并不奇怪。
每年至少百万两的贡税,那平时能经手的银子又该有多少,谁能不眼红呢?
白芨知道这位杨爵爷害怕了,光宗耀祖的爵位很可能会变成阻碍他连任的关键,到时候被人挤掉弄个虚职高升,哭都哭不出来。
“斯泽,你喜欢什么样的老师?”
还在热烈讨论自己会收到什么礼物的孩子们一愣,纷纷转头朝亲娘看了过来。
白斯泽发了好一会的呆,然后再次露出那种少见的温柔笑容,“娘,我相信您,您挑的都好。”
“哦。”白芨差点被这个笑容晃花眼,总觉得自己应该配副眼镜戴戴,几个孩子没一个看准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