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樱花草
傍晚拉开序幕,天边火烧的云裹着一团黑渐渐落入西山,下午的阵雨落了几回,今日天气不算燥热,甚至伴有凉风,令人格外舒爽。
坐落於云川本市最金贵的郊区,这里的庄园华丽无比,像是黑夜里灼灼发光的夜明珠,美得璀璨夺目。
今夜是宴非白的影视公司--晨骄影视上市前的晚宴。
来的人非富即贵,庄园外豪车压阵,宴会中钢琴曲优雅,名流们香槟在手穿梭人群,筹光交错,交谈甚欢。
宴非白应唐晚的要求,没有把俩人的关系公诸於众,是怕引起太多关注。
所以她昨晚幷没有留宿庄园,而是踩着点和张禾芮以及周岩一起参加晚宴。
刚到庄园,她就被四面八方的投资商缠得脱不开身。
宴非白靠在轮椅上,冷眼看着监控下爲唐晚献殷勤的男人们,抬起桌上的烈酒吞入腹中。
房间里很快有人进来,在罗管家耳旁说了什么,罗管家点点头,走回宴非白身边,弯下腰说:「先生,宴家派人过来了。」
宴非白盯着唐晚的身影,漫不经心眯起眼:「是谁?」
罗管家沉吟片刻,瞟了一眼唐晚,有些犹豫的说道:「是您的未婚妻,南宫旋。」
宴非白终於把目光从唐晚身上收回,冷淡的看向罗管家,直看得对方后背发凉,男人忽而诡异的勾起唇:「谁告诉你,她是我未婚妻?」
「这……」罗管家汗毛束起,被先生冷箭一般的目光看得警铃大作,忙道:「先生的未婚妻只有唐小姐一个人!」
「嗯。」宴非白似乎非常愉悦听到这个答案,眼中带了一抹柔和。
他继续看着唐晚,嗓音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我要娶的女人只有晚晚。」顿了顿,他带着笑意的声音变得阴森:「谁想破坏我和唐晚,都得死!」
没有遇见唐晚之前的时光,宴非白宛如行屍走肉,遇见她以后,他所有的光阴都用来追逐她。
可以说,唐晚是宴非白这辈子唯一想守护的宝贝,谁想破坏,简直是在用刀戳他的心窝子,他又如何肯?
罗管家被他阴冷的态度吓得心头一突,再次感叹伺候先生不仅是个体力活,还是脑力活。
最近的宴非白原本是格外好说话的,态度也很和熙,反倒是今天有些反常。
罗管家瞟了一眼宴非白额头上鼓胀的青筋,发觉他握着酒杯的手指捏得十分紧,杯子都快被捏碎了,似乎在隐忍什么。罗管家看了看监控下被簇拥的唐晚,瞬间明白了。
这是吃醋了呀,却又怕自己打扰到唐晚的工作惹她生气,硬生生的憋着,不容易啊!
罗管家是个很体贴老板的人:「先生,我去请唐小姐过来。」
宴非白闭上眼,嗯一声。
罗管家很快把唐晚请过来,他把门推开,邀请唐晚进去:「唐小姐请放心,不会有人过来打扰。」
「谢谢。」唐晚微微颌首,快步进了屋。
她自然了解宴非白的脾气,知道他肯定生气了,她也想快点过来见他,谁知道那些投资商聊起来就没完没了,东拉西扯好半天。
要不是罗管家随便编个理由把她带过来,她还得跟一群人打个大半天的太极。
屋里的门刚关上,她立刻被一股力道拉过去,对方胸膛宽厚,手臂有力,很快把她这瘦弱的身体锁在怀里,禁锢得密不透风。
唐晚并不生气,眉眼弯起,笑着看他。
宴非白对上唐晚这副模样,立即没了脾气,心里只想千方百计的疼她。
他怕吓着她,也不忍心冷眼对她,忙换了一副温柔的神情,亲亲她的耳朵,只是语气却还是有些生硬:「我们马上公开关系。」
唐晚笑出了声,点点宴非白的脸颊:「你吃醋了呀?」
宴非白捉住她的手指裹在手掌,指腹仔仔细细的摩挲,觉得那根小手指真是肌肤细腻软滑,怎么他的晚晚浑身上下都这么软呢。
他立刻有些心猿意马,把那根手指亲了好几口,眼神极俱侵略性的盯着她:「你说呢?」
唐晚被看得脸红,任由他的手掌伸进衣服,感觉到他握住那团柔软,她有些害羞的把脸埋进他胸膛,细小的声音传来:「这,这是我的工作。」尾音带着微微的喘息。
宴非白被她弄得心神荡漾,有些焦急的捧着她的脸蛋亲吻,他吻得凶急,仿佛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让他极其想得到什么。
砰砰砰!
门被敲响了。
唐晚脸蛋晕红,一阵阵喘息,看得宴非白眼神幽深,他搂紧她,把她的脑袋轻轻藏进怀里,沙哑的声音响起:「进来。」
罗管家打开门,很识趣的没有抬头,只觉得房中的气氛格外暧昧,仿佛来错了时间……
果然,他察觉到一股冰冷的视綫落在自己身上,好像要把他盯出一个窟窿。
罗管家:「………」也是有苦难言。
他恭敬的说:「先生,宴会即将开始,请您入场。」
「嗯。」哪怕罗管家没有抬头,宴非白依旧怕自己的心肝宝贝被人看了去,藏得严严实实,有些急的语气:「出去。」
罗管家赶紧溜了。
等人走了,他急忙摸了摸唐晚的脸,焦急的问:「有没有憋到,难受吗?」
唐晚摇摇头,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
宴非白安慰般的亲亲她,指腹抆过她泛红的脸颊,看得有些痴了:「乖,在屋里待一会儿再出去,别让人看见你的样子。」
唐晚疑惑的看着他:「什么呀?」
一出口,甜腻的嗓音倒把她吓了一跳。
她的声音是江南女孩儿特有的吴侬软语,柔和如风,但是这么娇柔的还是不常有。
自己闹了个大红脸,捶了宴非白两下,躲进他的怀里有些不肯看他。
宴非白心都要送给她了,怎么愿意她这美好的模样让外人看了去,见她对自己撒娇使小性子,心里更是喜欢。
手臂托着她的脑袋,捧着她的脸吻了好一会儿,还是有些依依不舍。
唐晚想从他怀里下来,然而他抱得格外紧,眼神露骨得像是要吃人,摸着她的头发哄道:「我的晚晚,要乖。」
「知道啦。」她是很听话的。
宴非白终於放开她,也终於有空好好看看她今日的穿着。
姑娘穿的是宴非白送她的顶奢特别制作款礼服,纯白蓬松的裙摆,一双玉腿隐隐外露,长长的裙摆尽显高贵典雅,裙子上面綉了很多珍珠,每一颗都是宴非白亲自挑选的,礼服裹胸的设计,露出精致美丽的双肩锁骨,呼之欲出的浑圆让人有些血脉喷张,她的长发呈破浪卷慵懒的垂在腰间,整个人如西世纪优雅高贵的公主般美丽动人。
宴非白呼吸一滞,心被掏空似的丢在她的身上。
握住她的手越发用力,他亲吻她的手背,如骑士一般虔诚的忠於自己的公主,眼睛移不开,像是要粘在她的脸上,语气已经沉溺:「我的晚晚真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