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1 / 2)

你别太迷人 瑾余 12763 字 21天前

第44章甜青梅

暖金色的光晕从窗外落进来,在卧室里打下一道柔和的光线,宴非白坐在唐晚床边静静看她睡觉得样子。

男人看一眼窗外的好阳光,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唤:「晚晚,该醒了。」

唐晚嘀咕了一句听不清的话,翻个身继续睡,姑娘的背脊优美,嫩白如羊脂玉毫无瑕疵,像是上好的绸缎般光滑。

宴非白抿抿唇,将她抱到怀里,手碰到她的柔软,有些心猿意马的低头吻她耳垂:「都快中午了。」

「我不管,谁让你昨晚上欺负我来着。」她身上也没穿什么衣服,整个人缩在宴非白怀里,身体软乎乎嫩得很。

宴非白的手掌从她背脊滑过,停在她腰间,指腹摩挲着她细嫩的肌肤,声綫哑了:「吃过饭继续睡。」

「那你让人端进来吧。」

「穿衣服。」宴非白低声说。

唐晚往他怀里蹭了蹭:「你不是说最喜欢我不穿衣服的样子吗?」

宴非白笑了一下,嗯一声:「只能给我看,待会儿吴女士就来了,我帮你穿,好吗?」

「好。」她躺回床上,宴非白拿来柔软的浴袍给她穿上,替她理了理发丝:「吃过饭,我给你看个东西。」

唐晚闭着眼,懒洋洋的应了声。

小狐狸般慵懒魅惑,宴非白舔了舔唇,捏住她下巴轻咬她唇珠:「给你做了草莓慕斯冰淇淋,我亲手做的,你等会儿尝尝。」

「好呀。」唐晚进浴室刷牙洗脸,宴非白就跟在旁边帮她。

吴女士领着女佣把中午饭端进来,宴非白亲手做的冰淇淋也放在了唐晚面前。

她尝了一口,有冰冰凉凉的草莓慕斯味,宴非白期待的看着她:「怎么样?」

「你也嚐嚐?」

「好。」

唐晚拦下他的手,含一口甜蜜在嘴里,仰头,舌尖扫过他的薄唇,冰凉的草莓慕斯被送进他温热的嘴里。

入口即化,姑娘的小舌头在男人口中放肆撒野,宴非白下腹紧綳,一把摁住她的腰勾进怀里,加深了这个吻。

唐晚的嘴唇被他吻舔着,他亲掉她嘴角的奶油,欲沉的眸子看着她,低低笑着说:「原来冰淇淋是这么吃的,我喜欢。」

唐晚深深吸了一口气后,感觉回魂了。拍打他一下,奶凶地说:「真坏!」

男人刮刮她小鼻子,怜爱的亲一亲:「吃饭吧。」

两个人吃过饭,唐晚在宴非白虎视眈眈的目光下把衣服穿好,接着期待的坐在他身边:「你刚刚说有东西给我看,是什么?」

宴非白带她到书房,转动了一下书房的一个花瓶,书房的书架开始移动,而里面别有洞天,还有一个小型书房。

唐晚讶异的看向宴非白,走进去。

发觉墙上挂了很多她的照片,有参加宴会的,有生活照,也有工作照。

除了这些,房间的书架上还放了很多精致的盒子,盒子里面装着很多信,那些信封唐晚很熟悉,都是她精心挑选过的,是她这十年来给宴非白写过的信,已经摆满了整个小房间的书架。

这是堆积了十年的光阴。

唐晚站在书架前,指尖碰了碰那些信封,仿佛穿过这些旧物,她看到那个在房间里写信的小女孩。

她是那么执拗而坚韧,一天一天,一月一月,一年又一年,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那个藏在她心里整整十年的少年。

后来,春夏秋冬走过十个年轮,她的个子慢慢长高,慢慢褪去青涩的面容,变得亭亭玉立,绝美动人。

宴非白暗哑的声音在身后传来:「可惜,这里只有八年的信,前两年我在宴家,不知道你给我写过信。晚晚,你会不会怪我?」

唐晚摇摇头,转身看着他。

这十年的信件中,她从来没有提到过对他的感情,只是把自己细碎的生活告诉他,再询问他过得好不好。

她始终觉得,喜欢是应该当面说出来的,她不想选择在信件里告诉他,是想给自己留一个希望,告诉自己,他们会有见面的一天,到了那一天,她才要亲口告诉他。

「宴非白,我喜欢你。」姑娘轻轻的说道。她的眼波温柔,已将他融化。

男人推着轮椅过来,拉住她的手:「我知道。」他执起她的手背,像个虔诚的信徒亲吻自己的公主:「谢谢你从来没有放弃我。」

是那些信把他从深渊沼泽里再次拯救出来,他知道她的晚晚在等他,所以爲了能和宴家对抗,爲了给她最好的一切,他用了八年时间筑建起商业帝国,一个足以抵抗宴家百年基业的商业帝国。

「现在,换我给你宠爱。」他亲吻她漂亮的手,以绝对迷恋和忠诚的姿态:「晚晚,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唐晚莞尔:「我想要你健健康康,永远不离开我。」

宴非白笑着点头,实际上自从遇见的时候开始,他的心就掉在她的身上,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以后当然也不会离开,男人低哑的道:「宝贝,我把宴家拿回来,送给你好吗?」

宴家让他这么痛苦,唐晚没什么好感,於是点头:「好,就要宴家。」

宴非白温宠的笑起来:「只要我的晚晚要的,我什么都送给你。」

说着,他又低头,落了一吻在她手背上。

这书房的小隔间里,温情静静流淌,唐晚看着宴非白这般温柔呵护自己的模样,想起了当初那个隐忍冷漠的少年。

少年的宴非白,你看不看得到?

我们都长大了呢。

……

修养几天之后的唐晚身体状态恢复。

骆庭重新得到故茶欢的消息,她在明天下午三点半将会抵达云川国际机场。

听说另外一拨人也准备在机场抢人,他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与此同时,书房里的罗管家也在和宴非白讨论此事:「明天下午三点半,故小姐的飞机会抵达云川机场,我们的人已经埋伏在机场附近了。」

宴非白把玩着一只金属笔帽的钢笔,冷白的手指与黑色的钢笔对比鲜明,男人用钢笔点了点桌面,嗓音低沉肃杀:「明天应该会有另一拨人在机场,不管是谁,处理掉。」

罗管家点头:「是!」

他也很想知道是谁这么锲而不舍的跟先生抢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第二天下午,唐晚和骆庭直接出发去机场,骆庭坐在车上,严肃的说:「这次,对方也一定在机场埋伏着。」

唐晚蹙起眉:「不管是谁,我一定要得到故茶欢!」

骆庭听着这话,忍不住笑起来:「你要是个男人,我都怀疑你喜欢我表妹,想方设法想把她弄到手呢。」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车子风驰电掣的停在机场外,唐晚和骆庭迅速下车,骆庭接到葛御的电话:「机场已经安置好了我们的人,会保证故茶欢不会被对方劫走。」

骆庭嗯了一声,挂掉电话。

唐晚和骆庭等在机场,现在已经到飞机落地的时间了,唐晚忍不住往出口的方向张望。

骆庭安慰道:「也许还得去取行礼,也要点时间。」

唐晚心不在焉的嗯一声,依旧紧紧盯着出口。

出来的乘客由多变少。

唐晚的心越来越紧张。

直到,有一个少女从里面走出来时,一瞬间就吸引了唐晚和骆庭的全部目光。

那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弯眉,杏儿眼,鼻子精致挺翘,嘴唇粉嫩,小小的脸蛋,五官极爲精致,皮肤极白,白得有些泛冷,她的长相是极爲温柔软糯的青春初恋脸,然而左眼的眼尾处有一颗暗红色泪痣,连带着那双杏儿眼都变得多情起来,霎时又将这张脸变得有些妖异,再加上她有一头乌黑的直发,一直垂到腰部以下,齐刘海,穿着吊带小黑裙,外面松松裹了一条白色的斗篷,明明是青春靓丽的外形,可这脸,这头发,这身材都放在她身上,营造出一种祸国殃民的妖异感。

唐晚楞了楞神,扭头看着出神的骆庭:「她是故茶欢吗?」

骆庭点头:「就是她。」他赶紧冲她挥手。

少女看到骆庭,朝他们走过来,走近了,这张脸的美丽程度更具有冲击性,唐晚甚至都有立刻签下她进攻娱乐圈的冲动,这张美到炸裂,集清纯和妖异融合爲一体的脸,简直能红翻好吗!

故茶欢首先与唐晚礼貌颌首,唐晚也落落大方的微笑。

故茶欢看向骆庭,轻声道:「哥哥好,很久不见了。」

她的嗓音轻而灵动,有少女的甜味在里头,可仔细听,却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简单的打招呼。

骆庭点点头:「是啊,好久不见,茶茶更漂亮了。」

故茶欢微笑着转头看唐晚:「唐小姐,初次见面,我是故茶欢。」

世家豪门里养出来的小姐,优雅果然是长在骨子里的,哪怕是个小姑娘,可这份气度也很少见。

唐晚对这故茶欢的印象加分了不少,含笑颌首:「麻烦你跑一趟,路上很辛苦吧。」

「还好。」

骆庭到底是怕有人跟他们抢,连忙护着故茶欢出机场,然而刚刚走出去,另一拨人已经堵在了外面。

保镖们让出一条路,人群后面,罗管家推着宴非白轮椅走出来。

然而,当宴非白和唐晚面对面时,两个人都楞住了。不过简单的一瞬间,俩人就都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骆庭忍不住拍手:「卧槽,原来我们一直在抢同一个人,还他妈抢得这么认真。」

当事人故茶欢只是淡笑,幷没有因爲自己颠簸了好长一段时间而生气。

回到庄园之后,故茶欢作爲医生和宴非白单独谘询病情。

两个小时之后,罗管家打开书房的门,等在外面的人纷纷进去。

「怎么样?」唐晚首先问道。

宴非白对她弯起唇,拉住她的手示意她放心。

故茶欢低着头在看刚刚谘询到的病历,闻言抬眸看向唐晚。

她的杏儿眼安静看着人的时候,软乎得像一只小动物,可因为左眼下的泪痣,眼神有种近乎妖异的蛊惑,唐晚有种喝酒上头的感觉。

故茶欢莞尔,将病历放下:「唐小姐放心,我会治好宴先生的。」

唐晚眼睛一亮,惊喜的看向宴非白,宴非白也对她笑了笑,摸摸她的脑袋安慰。

骆庭和葛御俱是松了一口气:「那怎么治,你有比较好的方案了吗?」

故茶欢点头:「谘询过宴先生,我发现他的心理矛盾点主要停在幼年和少年时期,其中少年时期包含两个,其一是在精神病院的十一年,其二。」

她看向唐晚,温和的笑起来:「是在和唐小姐分开后,重新回到宴家的那两年。」

故茶欢低头,继续在病历上写着什么,轻软的嗓音慢慢说道:「只要把宴先生这三个心理阶段解决,他的病情会慢慢稳定,发病的次数会越来越少,直到完全康复,而他的腿是心病,只要打碎了他心中的桎梏,他就可以重新站起来。」

唐晚和宴非白对视一眼,眼中都有熠熠生辉的光亮,她不禁握紧他的手,对故茶欢说话的语气带着感激:「谢谢故小姐,事不宜冲,我们开始治病吧。」

故茶欢笑盈盈地摩挲着手上的钢笔:「随时可以治病,但是我需要唐小姐 个药引,你愿意吗?」

「药引?」

宴非白立即皱眉:「不行,不能用晚晚。」

如果因为自己的病要让唐晚以身犯险,他宁愿一辈子都治不好。

故茶欢沉默着看唐晚,仿佛幷不在意宴非白的回答,唐晚毫不犹豫的点头:「好,我答应。」

「晚晚!」宴非白的语气重了一些,冷冰的眼神看向故茶欢,故茶欢倒不怕他,这胆量也是让葛御和骆庭格外服气。

葛御忍不住问骆庭:「你妹妹行不行?」

骆庭分毫不担心:「瞧好吧。」

宴非白见唐晚执拗,语气沉了沉,带着几分祈求:「不准做什么药引,听话。」

「宴非白。」唐晚的嗓音柔和:「如果我能把你治好,我会很高兴的。」

男人紧紧拉住她的手,不放松分毫:「不行,我不答应。」

就在唐晚和宴非白僵持不下的时候,故茶欢又开了口: 「宴先生不用担心,我所说的药引只是把你们两个人一起催眠,让唐小姐进入你内心的三个阶段,把他们带领出来。」

「那晚晚会有危险吗?」宴非白仍旧固执的拉紧唐晚,攥得骨节发白也不放松一点。

故茶欢笑着说:「这就要问宴先生了,唐小姐即将去见的是曾经的你,那么曾经的你,会伤害她吗?」

宴非白楞了楞,现在的他无法做出任何伤害唐晚的事,但是不保证当初的自己不会。

宴非白摇摇头:「晚晚,我们不治了。」

唐晚握住他的手安慰:「宴非白,我相信你不会伤害我,任何时期的宴非白都不会伤害我,因为我是唐晚啊,你喜欢的唐晚。」

哪怕是十年前,他刚刚出精神病院,攻击力那么凶悍的他依旧没对唐晚做出任何伤害的举动,甚至於,他一直克制隐忍的保护着她。

所以唐晚相信,宴非白内心是个好人,他不会主动伤人。

故茶欢也给足了俩人商量的时间,幷不催促,那边葛御过来搭讪,吊儿郎当的刚开了个口:「故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骆庭翻白眼,真是老掉牙的搭讪开场白。

故茶欢看着葛御笑起来,姑娘唇红齿白,杏儿眼眯起,却有股妖气,她轻软礼貌的说:「葛先生,我今年才十六岁。」

这拒绝可谓是礼貌又委婉,葛御不好再说什么,扭头去别处坐着。

另一边的宴非白和唐晚还在僵持,唐晚发觉这男人执拗得不行,她也劝不下去了,坚定的说:「我就要给你治病,你不准反对!」

「… …晚晚。」宴非白嗓音沙哑,带着疲倦。

「宴非白,对你自己有点信心,也对我有点信心。」

在她真诚温柔的眼神中,宴非白沉默着闭上眼,良久才点头:「……好吧,但你不要逞能,一旦不行马上离开。」

唐晚欢快的说了声好。

故茶欢让他们两人幷排坐在一起,宴非白牵住唐晚的手,唐晚看向故茶欢:「请问故小姐,我应该怎么做?」

「我采用的是清醒催眠,等会儿我数三个数之后,你们会一起被催眠,宴先生会进入沉睡阶段,不会打扰你,由你独自去寻找曾经的宴非白。在你面前会有三扇门,第一道是幼年时的宴非白,第二道是精神病院的宴非白,第三道则是他被锁链拷住,坐在轮椅上那个阶段。需要怎么做,请完全遵从於你的本心,唐小姐不用害怕,如果宴非白有任何伤害你生命的行为,请快速离开,你立即就会清醒,我们的催眠随时可以重新开始,不必勉强。」

唐晚严肃的点点头:「谢谢你,茶茶。」

故茶欢点在桌面的指尖一顿,抬眸看一眼唐晚,很少会有陌生人这么叫她,还好,她对唐晚印像很不错,所以幷不讨厌。

少女笑起来:「不用谢,期待你们醒来的时候,宴先生已经除掉了心魔。」

故茶欢开始倒数:「三。」

宴非白和唐晚看着彼此。

「二。」

男人紧紧拉住唐晚的手。

故茶欢的指尖点了最后一下:「一。」

唐晚的身体猛然往下落。

她落在一片花海里,却没有感觉到疼痛,只觉得身体轻飘飘的,眼前凭空出现一道华丽的门,欧洲雕花工艺,像是宫廷贵族会用的东西。

唐晚急忙站起身走过去拉开门,里头果然是一个房间,不过光线太昏暗什么也看不到。

唐晚的身体突然缩小,变成了五岁时的唐晚,这时,故茶欢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对应宴非白的年纪,我会让你跟她同等,这样,你们沟通起来会容易很多。」

唐晚在心里说了声谢谢。

她小心的进入房间:「宴非白?」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唐晚软糯糯的幼童声音,她慢慢往屋里走:「宴非白,你在哪里呀?」

不行,太黑了,她得打开灯。

唐晚在墙壁四周摸索,摸了很久,突然一道冷淡稚嫩的男孩声响起:「你是谁?」

「我是……」唐晚爬上凳子,摸到开关打开灯,满室明亮。

她看到宴非白穿着黑色量身定做的衬衣坐在书桌前,像个小大人,冷漠的看着她。

唐晚低头看自己,小小的身子穿着漂亮的白色公主裙,她拉了拉裙子,站在凳子上对他转了一圈,歪着头甜甜的笑着:「我是小天使呀。 」

小男孩冷哼一声,不带丝毫情绪的道:「滚。」

唐晚从凳子上慢慢爬下来,跑到宴非白身边,五岁这年的他也比同龄人更高一些,唐晚还比他矮一个头。

男孩居高临下看着她,像上位者俯视众生和蝼蚁一般。

唐晚在心里哼了一声,宴非白还真是从小到大都恶劣呢,可同时,她心里又泛出无限的心疼。

小唐晚摸摸小男孩的手,男孩立刻厌恶的收回手,瞪着她:「滚开,别碰我!」

唐晚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宴非白,你陪我玩吧。」

宴非白蹙眉,这小女孩该不会又是宴家哪个旁支里不长眼的小姑娘吧,竟然跑到了所谓的「禁地」,真是不知好歹,还想跟他一起玩。

小男孩笑了一下:「想一起玩是吧?」

唐晚看着宴非白渐渐变得阴郁的神色,心里叹气,继续装萌的点点头:「是呀。」

宴非白却突然将他推倒在地,唐晚一屁股坐在地上,厚厚的地板与小屁股亲密接触,疼得唐晚轻轻「啊」了一声。

小男孩恶劣的俯视着她:「快哭!」

唐晚:「不哭。」

宴非白蹙起眉:「哭,给我哭!」

唐晚:「不哭,我不哭!」

五岁的宴非白真坏,竟然想让她哭,他知不知道二十八岁的他是最害怕她哭的,一定不知道,所以唐晚不跟他计较。

小男孩蹲下来,冷漠的眼睛看着她:「不哭,你信不信我打你。」

唐晚把脸蛋伸过去,圆溜溜水润润的眼睛盯着他:「你不会的。」

她握住他的手,宴非白像被刺到一般,慌忙的再将她推开:「不准碰我!」

唐晚歪倒在地上,宴非白似乎懊恼自己的冲动,不过却依旧冷漠的盯着她,并不打算去扶。

唐晚才不会跟他生气呢,她从地上爬起来,神秘的对他说:「有个神明派我来陪伴你,你同意吗?」

宴非白盯着小姑娘纯净的眼睛,冷笑着:「这世上根本没有神明。」

如果有,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

这世上有的只有魔鬼!

「真的有啊,你要相信我。」她又靠近过来,粉嫩嫩的小脸蛋,身体上还有一股甜甜的奶香味,应该是被家人宠着长大的小宝贝,和他完全不同。

小宴非白不明白这姑娘爲什么这么奇怪,她不怕他,甚至她的眼神给他一种他们认识很久,关系很亲密的错觉。

他的脑海里有一股潜意识说:不能伤害她。在见到她的第一眼,这股潜意识便突然汇入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