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那边沉寂了几秒之后，那个日思夜想的声音穿过听筒而来。

“桨桨。”

他的声音有点无力，听起来有点儿不清醒。

苏桨一下子就察觉出来了。

“你喝酒了？”

那边没反应了。

等了几秒后，苏桨刚想说些什么，那边徐斯泽说话了：“对不起。”

苏桨心脏一顿。

他几乎已经不清醒，絮絮叨叨地讲：“对不起，跟我在一起后老是让你站上风尖浪口。”本来以为，他可以好好保护她的，可是他好像错了。

今晚又让她上了一次热搜。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许是他喝醉了，平时不轻易示人的受伤都在言语中一一袒露出来，低沉却又带着点孩子气的声音让苏桨心里都跟着疼。

她咬紧了下唇，静静地听着他说话。

他的声音沉哑。

“可我真的好想你。”

他这句话落，苏桨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啪嗒就顺着眼角掉了下来。

他们都陷在“喜欢”这个漩涡里，无法自拔，然而却在受伤害的那一刻，各自冷漠。

“你别不理我，好不好。”

苏桨心脏一缩，轻喊了他一声：“斯泽。”

那边顿了几秒，而后，传来一声清晰的讽笑。

“桨桨，我听到你跟我说话了，做梦吗？”

苏桨心里一阵一阵地抽疼。

她见过他最高傲、最光芒万丈的样子，那是他最好的状态，这世间很少有东西能真正叨扰他。

曾经的他，站在云端，可是遇见她之后，仿佛就掉落了云层，不再潇洒，甚至是卑微。

身为他的女朋友和粉丝，苏桨是那个最不舍得他卑微陨落的人。

她不够好，而他们的之间的感情，也还不够成熟。

他会累的。

“斯泽。”苏桨喊了他一声，“你在哪儿？”

“不知道。”就算是梦，徐斯泽也跟着回答了。

“你现在在床上吗？”

那边的徐斯泽似乎真的在看自己在哪儿，过一会儿之后，他道：“沙发上。”

她这样一说，苏桨就知道他应该没回家，现在还没半夜，他要是喝醉了在沙发上睡着，丁萝肯定会骂他一顿后再将他抬回房间。

“斯泽，你躺下去。”

徐斯泽：“不要，桨桨，我想你了。”

苏桨觉得好笑。

“斯泽，听话。”

几秒之后，徐斯泽的声音传来：“我躺了。”

“乖。”苏桨轻声，“闭上眼睛，睡觉觉。”

“桨桨。”

“嗯？”

“我听话。”他的声音也很轻，听起来很累，“我听话，你就让我亲亲，好不好。”

他这话落，苏桨眼眶又有点湿。

她声音柔软：“好。”

...........

苏桨一声一声地跟他说着话，说的话完全不着边际，哄他睡觉。

最后，等到那边男人的气息渐渐平稳，苏桨紧紧握着电话，陪了他好久..............

***

隔日，或许是徐斯泽忘了昨晚他们两个打过电话，可能因为还在冷战，一整天都没再打过电话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