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陶然儿有什么不测,他也不想活了!
真没有想到,原以为北征胜利,他甚至连庆祝北征的宴席都准备好了,没想到却功亏一溃。
忠文看着李信志,绿豆小眼里充满了羞愧,他动了动嘴唇,却因为太过痛苦,发不出声音来。
李信志急得如同一颗心在大火上烧,他更加焦急地问道:“军师在哪里,你快说啊,”他简直是低吼出声。
忠文终于能说出话来了,他看着李信志,对他说道:“主公,对不起,败,败了!”
李信志几乎要疯了,这个忠文是不是脑子有坑?!他看到他这样血流披面的回来,自然知道攻打长安城时败了,如此明显,这用得着他说吧。
他用暗哑的嗓子问道:“我问你军师,军师呢?”身体开始控制不住地哆嗦,如同站在大风中说话。
忠文的小眼暗淡无光,他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对李信志慢慢说道:“一路攻陷的城池,因为攻打长安城时失败,又重新回到了中原的手里,主公,对不起,对不起,呜呜呜,是我忠文没用,你杀了忠文吧——”
忠文如同一个孩子般痛哭失声。
李信志几乎要疯了,一开始,他以为忠文是傻,不明白自己的话里的意思,所以不知道他急切地想知道陶然儿的消息,可是后来,他反复问起陶然儿的下落,他却一直不回答,看到他如此伤心愧疚的样子,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是故意避而不谈。
为什么要避而不谈?唯一的解释就是她死了!
刹时间,只觉天崩地裂,李信志如同石像一般一动不动,大脑一片空白。
忠文仍旧在抽抽噎噎的羞惭地哭着,他对李信志断断续续地说道:“常,常胜,死,死了,呜呜呜,原本有将近六十万大军,死,死的死,逃的逃,归降的归降,现在只剩下三十万大军了,主公,我对你不起——”
李信志呆了,他苍白了脸,大眼变得空洞无神,一开始他急切地想知道陶然儿的消息,可是现在,他听说常胜已经死了,难道?
他的嘴辱哆嗦起来,只觉得咚的一声,一颗心直接跌到谷底,与此同时,身上的血液仿佛自脚底板全部流光。
他之前,急切地想知道陶然儿的消息,但是现在,他不敢问了,因此,他沉默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径自疯狂痛哭的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