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您说的,您今日大寿,我们袁宗主是想来的,可是,被一些琐事给拖住了。这位年轻的哥儿,乃是我们见云宗掌教弟子——刘夏。快给老寿星行礼。”
“晚辈刘夏,见过司徒先生。祝司徒先生,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刘夏客气的弓腰行礼,不卑不亢,十分自然。
“刘夏?”
司徒摘星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嗯,不错,是个好孩子。”
扔下这么一句话,便跟着内库长老有说有笑的进入大门内,仿佛并没有把刘夏当回事一般。
刘夏身后的弟子们,都感觉到了几分尴尬。
刘夏全然没当做一回事,迈步进入了大厅。
这司徒摘星,连见云宗都不曾放在眼里,那里会把一个刘夏放在眼里?
况且,刘夏体内的经脉异于常人,如果不动用灵力,就好像废人一般。
这司徒摘星心里自然有几分不屑,更何况,袁天飞没有来,反而派了这么一个废人,司徒摘星心里自然也有几分不爽。
而这份不屑和不爽,也只能这么发泄在刘夏身上。
刘夏表面上淡然处之,内心,已经将恨不得给他送个花圈,一写死不足惜,一写死有余辜,贴到他家大门上。
然后再揪住这老不死的头发,一顿耳光,那才解恨。
所以,刘夏望着坐在正座上的司徒摘星,笑的更加灿烂。
内库长老和司徒摘星在那里谈笑风生,好像当刘夏不存在一般。
这个时候,刘夏听见远处一片环佩叮当的响声,紧接着就进来一位大约十八九岁的少年公子。
这位公子哥身穿猩红色富贵竹花箭袖,头戴蛟龙出海的束发银冠,围着攒玉腰带,面若冠玉,眉如墨画,眼如秋波。
好一个玉树临风,潇洒倜傥。
而那环佩叮当的响声,则是腰带上的围着一个牧魂兽皮做的碟躞(diexie),上缀什么符牌、玉佩、香囊等等玩物。
这公子哥进入大堂,仿佛全当四周人都没有看见一般,径直走到了司徒摘星的面前,跪倒在地上道:“孙儿给爷爷请安来了,爷爷今日可是好气色。”
“你这孩子,越大越没规矩,还不快给见云宗的长辈们行礼?”
司徒摘星口中虽然责备,但是眼神却满是慈祥,显然,他对他这更独苗那是分外当宝贝一般。
这少年公子自然是司徒摘星的孙子——司徒擎苍。
司徒擎苍今年十八岁,已经是携灵八阶,阴阳师二阶,在西北一带,享有盛名。
司徒擎苍自然尴尬的笑了一声,对着内库长老弓腰道:“刚才莽撞了,见过魏长老。您最近可好?”
内库长老魏圣杰十分欣慰的笑道:“免了,免了。这孩子几年不见,越发的聪明伶俐。日后,这可是你们云雾山庄的好福气啊。”
“休要再夸他。说,你慌慌张张的跑来做什么?”
司徒摘星虽然说的严厉,但是却带着几分欣慰和自豪,那叫一个得意,叫一个臭美。
“爷爷,明天虽然才是您的寿诞,但是孙儿想,明天必定宾客如云,爷爷是顾不上孙儿的。所以,孙儿想提前给您把您的寿礼给您。”
说话,就掏出来一个十分精致的玉盒,微微打开,顿时大厅内一片赞扬之声。
那玉盒内,静静的躺着一枚丹药,而且,那没丹药的成色上佳,有通天纹路。
“这枚丹药名叫颜延年,是孙儿费了好大力气才炼成的。虽然咱们云雾山庄不缺这些东西,权当孙儿的一片孝心。”
司徒擎苍带着几分恭敬,洋洋得意的说道。
“少爷果然是又有张进,这延年丹可是二阶上品丹药。这通天纹,哎。前途不可限量啊。”
“老寿星,您可是好福气啊。”
当下大厅内一片阿谀奉承之声,纵然是内库长老,都厚着脸皮夸了几句。
司徒摘星那叫一个开心,都能看见笑的露出后槽牙。
“你这个猴子,看你一番辛苦,这礼啊,老夫收下了。”
司徒擎苍十分享受这样的称赞,虽然脸上带着几分惶恐,可是眼里却异常得意。
可是当他目光落到了刘夏身上的时候,眼的笑意都没了。
因为,刘夏无比淡然的坐在那里,手里捧着茶碗,一口一口的喝的不停。
那德行,就跟这辈子没喝过好茶一般,稀罕的不行了。
自然,也没有把这司徒擎苍放在眼里,权当他不存在一般,只顾在那里喝茶。
司徒擎苍从小便被冠上了天之骄子的称号,在家里,众人是捧在手心,含在嘴里。
看见的人,一个个都对他无比恭敬,而面前比他小几岁的这个少年,完全对他不屑一顾,这天之骄子那颗脆弱的心灵,怎么能够承受?
“这位是?”
司徒擎苍好奇的问道。
“司徒公子,这位乃是我见云宗掌教弟子,刘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