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茫茫,王坤沙要是知道东极岛海寇被覆灭的消息,一定会避开我们水师,在我们海岸线,四处祸害。我们便疲于奔波。沿岸也一直处在高度紧张之下。得不偿失。我想过了。我们放出风去,让他们知道消息。我猜想,王坤沙一定不会将我们的水师放在眼里。所以他会铤而走险,来跟我们决一死战。那事情便简单多了。逮住他们,直接歼灭。这样一来,便只剩下了西沙南庆。收拾他,就简单多了。”
刘夏笑道。
“殿下英明。”
黄埔杰恭维道。
“黄埔家主,我们和坤沙帮对决,你有多少把握?”
刘夏问道。
“微臣对东沙群岛的情况不太了解。不过,坤沙帮的实力,和我们水师还是有些差距的。如果正面交火的话,我们有七层胜算。”
“只有七层?”
刘夏问道。
“海战七层已经不低了,毕竟王坤沙和东极岛不一样,他们是有所防备。第二,海战的天气,也十分重要。如果抛开天气因素的,胜算便能再高一些。”
黄埔杰说道。
“原来如此。是该亮剑的时候了。传令,明日清晨,大军出发。”
刘夏淡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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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气,真他娘的晦气。”
王坤沙骂道这里,便一阵咳嗽。
船舱之内,几乎所有的坤沙帮头目,都在这里。
只是,今日他们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兴奋和喜悦,取而代之的是失落和狼狈。
攻打江铃狼狈逃走,结果现在连一个小小的天安城都无法攻下。
前天晚上的战斗,真是太过诡异了,区区一个小县城,不足两万人,放在去年,只要打出他们坤沙帮的旗号,对方就如同丧家之犬一般溃逃。
结果,前天晚上邪门了。
先是县城的守军拼死抵抗,后来又不知道是从那里冒出来一片民兵。
最后,竟然是城内老弱妇孺拿着锄头,菜刀都参战了。
他们攻打了整整一个时辰,才杀进了城池,结果,四周的援军是蜂拥而至。
如果不是他们撤离的及时,恐怕前天晚上的损失,就不是这么一点了。
饶是如此,也极大的打击了他们的士气。
“头,我觉得这次我们出师不利,显然是那个刘夏早有准备。沿岸固若金汤啊。不如我们先避避风头?”
“是啊头,前天晚上,就连附近一向不过问世事的宗门都出马了。如果沿岸各地都是如此的话,我们恐怕占不到什么便宜。毕竟,刘夏的剿匪大军还在这里。”
当即,下面的这些头领便你一言我一语的说道。
“都给老子闭嘴!”
王坤沙一声怒吼,船舱内便顿时安静了下来。
“他娘的,我们就是将脑袋挂在裤腰带上混饭吃的。怕死,怕死就给我滚下船去!才过了几年好日子,你们是不是早就把你们的骨头丢在了娘们的床上了?”
王坤沙怒骂道。
“大哥息怒。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只是觉得,刘夏这般的严防死守。我们很难下手啊。老话不是说,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朝廷的剿匪大军,不可能永远都驻扎在这里。我们先避开他们的锋芒。等那个刘夏滚回龙都了。这里不就又成了我们的天下了?”
赵必安笑道。
赵必安乃是坤沙帮的二号人物,在坤沙帮内是军师的角色。
“老弟,此言差矣啊。刘夏的目的,根本不是说剿灭我们这么简单,从他动用东南戍边大军来守护江铃城,你就应该能看出来,刘夏这是想让沿岸的百姓,从心里再不畏惧我们。纵然是他离开了这里,这里的民风也渐渐的变得彪悍起来。明年即便没有刘夏,他们一样会和昨天晚上那样对付我们。”
王坤沙冷笑道。
“大哥的意思是,刘夏这是在如此用心良苦,是准备永绝后患?”
“不错,所以,我们便一定不能让他得逞。现在就是比拼士气的时候。他们士气越是高涨,我们便要越是嚣张。此消彼长之下,我们才有活路。我的意思,你们明白么?”
王坤沙问道。
“大哥的意思我们明白,只是,如今沿岸固若金汤。我们的伤亡如果太大的话,也是得不偿失啊。”
赵必安说道。
“这有什么?所谓百密一疏。我看你们都懒了。当年,我们就三千多人,一共七八艘船,也不是洗劫过七八个城池?只是,咱们当年小心翼翼,步步为营。无非是从来一次,我还就不相信,他刘夏能三头六臂!趁着我们的积威还在。我们只要成功几次,便能狠狠挫伤沿岸城池的锐气。到时候,不管刘夏走不走,我们一样可以纵横四海。”
王坤沙笑道。
“大哥说的有道理。只是,我们最好还是和东极岛的人联系一下。我们如果能够兵分两路的话,沿岸必然是防不胜防,最后一定成为惊弓之鸟,凤鸣鹤唳,他们便也不足为惧了。”
赵必安笑道。
“嗯,我马上便去联系东极岛。”
王坤沙说道。
在个时候,一个斥候匆匆的进入了房间内,跪在地上说道:“头人,大事不好了。刚才接到岸上内应密报,他们已经证实,东极岛的兄弟们,在星岛被刘夏给伏击了。东极岛战舰尽数覆灭,伤亡惨重。只有几千人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