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只住了我们三个,所以一切生活都必须自理,为了确定今天该由谁洗碗,我和梁肖各执一词,最后只得比试来决定,为了公平起见我们决定比棋。
当我说出这个比试时,梁肖眉毛微挑,很是不屑的样子,我想着在选择的上面占了他的便宜比的是我的强项,面子上总得给人留些的,于是表现的越发卑微。
没想到的是,我这一卑微,就再也没直起来过,起初梁肖不熟悉我的棋风大家还不相上下,只是半柱香的时间,原本白字优势的局面瞬间被逆转的惨不忍睹。传说一手棋艺无人能敌的三公主皇潇潇,就这么被杀的惨不忍睹,简直就是被凌虐啊。
于是我只能屁颠屁颠的去洗碗。
或许是太相信传说了,每当和梁肖出现争执的时候,我便提出下棋,梁肖也乐于奉陪,于是我一次次斗志高昂满怀信心的坐下,然后垂头丧气的站起来,或许是梁肖看我如此执着的份上,偶尔如铁石般又臭又硬的心会被我感动一下,帮我分摊一些事情,例如打水的体力活,每当这些时候,我都觉得在梁肖的背后瞬间出现了一个光圈,上书好人二字,连一向不喜的青衣在那一刻也觉得穿在他身上隐有些仙的气息。
但有句话说的很对,惬意都是留给死人享受的,活人永远都是遭罪。
在相处了三个月的和谐生活之后,师兄带着我满腔泪水下山了,记得他临走的时候,我送他到山脚,拉着他的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口中声声的喊着:“你可得早点回来,好给我分摊点活。”
我不知道究竟是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师兄走的时候脸很黑,却是没有忘记给我留点礼物,那是一面镜子,很古老甚至有些粗糙的镜子,虽然我十分嫌弃镜子的做工,却还是把它包好放在怀里,那可是梁肖送给我的第一个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