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敲他脑袋:“你也不怕折寿,早点跟人家说清楚。你也不能仗着他傻,就欺负他呀。”
林信缩了缩脖子,连连点头:“我知道了,知道了。”
顾渊顺势把他搂进怀里,还揉了揉脑袋。
老人家转而面向顾渊,道:“他不着调,你也不能这样纵着他呀。”
顾渊认真道:“能。”
能……
能就能吧。
*
很快便到了初五。
晚间天气转寒,原本村中人都聚在村头的柳树下聊天儿,现在就改在村头的小屋子里。
那间小屋子原本是建来给过路人或乞丐暂住的,现下村中没有来人,所以他们躲在屋子里闲聊。
林信爱交朋友,爱凑热闹,也混在里边。顾渊就坐在他身边,剥板栗花生。
说实话,林信有时觉得,顾渊是个贤人——贤惠的贤。前几日还笑话他不会倒茶,现在他连剥瓜子都会了,再过几日,他恐怕就学会打毛衣了。
那场面还挺恐怖的。林信摸了一个板栗,塞进嘴里。
这时有人说起明日沈家小哥娶妻的事情。
“我刚经过沈家,看见沈家小哥又把门前两个红灯笼取下来,重新挂了一遍。”
“看来他很紧张嘛,这一天就挂灯笼了。”
“前些年生药铺子的宋姑娘还在柜上帮她爹的忙,我还见过两面,又漂亮又温柔。”
听他们说话,林信笑了笑,伸手去拿板栗吃,却不料碰到了顾渊的手。
村民们继续闲聊:“我知道,沈家大婶不是去年病过一阵嘛,沈家小哥常到桃溪镇上,给他娘抓药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