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2 / 2)

魅王毒后 偏方方 2535 字 19天前

……

终究是年轻,宁玥恢复得极快,第二日便能下床走动,玄胤怕她疼,让她多躺几日,容卿却说这样有利于恢复。

到第五日,宁玥整个精气神儿都调理过来了,精神奕奕、面色红润。

第七日时,行动上已与往常没太大区别,纵然想偷懒,容卿也不让,总叮嘱她别赖在床上,该走动走动、该喂孩子喂孩子。

她的观念里,孩子都要交给乳母喂养的,容卿却建议她亲自哺乳,若是不够了,再让乳母添置。

到第十日,玄胤不得不返京回宫,作为哄了十天的“代价”,她这个负气出走的妻子也该与他一同前往。二人与孩子兵分两路,孩子由容卿带着,到城门口与司空朔接应。

司空朔将孩子带到宫门口,再由小德子以提取药材为名悄悄地转进东宫。

太子妃看着一双小宝贝,激动得热泪盈眶:“真是阿弥陀佛!真的生了一对龙凤胎,不是菩萨保佑本宫都不信了!”

虽只差了半月,但在肚子里长和在外头长根本不可同日而语,许是的两个孩子分别都长了两斤,瞧着比他们大多了。太子妃吩咐宫人将门守好,未经允许入内者,一律诛杀。

这大概是她入宫以来,颁布的最严苛的一道命令。

孩子安顿好了,接下来是许是的去留了,许是毕竟是马家人,还是让宁玥亲自处置的好。

刘贵妃与张丽妃悠哉悠哉地逛着圆子,一抬眸,见玄胤和宁玥坐在八人抬着的步撵上,齐齐惊了一下,而后,刘贵妃嘲讽地笑了:“哟,这不是长孙妃吗?长孙妃可是回来了,您再不回来,咱们都得急死了!你说是吧,丽妃妹妹。”

张丽妃附和道:“就是呀,还想着你们快些回来过元宵节呢!许贵人天天念叨长孙殿下,问长孙殿下何时回来?”

玄胤淡淡地扫了二人一眼,揽过宁玥的肩膀:“走吧。”

宁玥也没理她们,按照剧情发展,玄胤陪了她十日,她纵然再大的火,这时也该放下了。她靠上玄胤的肩头,一副终于想明白要开始后宫争宠的模样。

刘贵妃气闷地翻了个白眼。

宁玥进入东宫,先给太子妃行了跪礼。

太子妃忙扶起她:“快起来!地上凉!你还在坐月子,吹风已是大忌,别再跪了。”

话虽如此,宁玥还是给太子妃磕了三个响头,太子妃本是柔弱妇人一个,在深宫无忧无虑地活着,如今为了保护他们,竟不惜放下多年坚守,淌了后宫这锅浑水。这份恩情,如同再造。

太子妃拍拍她的手:“好了,别再我这儿浪费功夫了,赶紧把许氏的事儿处理了吧。”

许氏宁玥倒不怎么担心,她是蔺兰芝送来的人,不论人品还是家世都查探得一清二楚,不怕她翻起什么浪来,但宁玥还是认真地倾听了许氏的意见:“我知你是我娘派来的,忠心耿耿自不必提,我也不愿亏待你。你的孩子肯定是不能放在宫中养大的,若你愿意与孩子们一同返回西凉,我会给一笔丰厚的钱财;若是你想留在东宫,将来皇长孙登基了,我为你请个妃位。”

许氏想也没想地说道:“我不愿留在东宫!”大概察觉到自己语气重了些,忙干笑了两声道:“我原是棠梨院的洒扫丫鬟,因夫人厚爱,提到身边做了体面人,虽比不得红玉姐姐,但较于其他姐妹,已是好了太多!奈何我家人非得把我卖给一个乡绅做妾,我求到夫人名下,夫人成全了我。夫人待我恩重如山,我是一万个不能背叛她的!来之前,我便与夫人保证过了,待小姐渡过危机,我便带孩子返回西凉。”

“你家人……”

“我相公待我极好。”许氏羞涩地说道。

宁玥拍了拍自己脑门儿,真是尔虞我诈多了,看谁都带着一双阴谋的眼睛,明明对方是良家妇女一个,冒着名节有污的危险与玄胤演了一场戏,她没感激,反倒猜忌起人家了。

“是我不好,许姐姐别见怪。”宁玥握住了许氏的手。

许氏受宠若惊地说道:“能为小姐分忧是我的福气!这段日子我仔细观察了,姑爷是个好人,我回家,也能安心向夫人交差。”

敢情她娘还存了让许氏试探玄胤的心思,宁玥哭笑不得:“多谢许姐姐了!不知我娘可好?”

许氏说道:“夫人生了个小少爷,一切安好。”

这么说,马家后继有人了,大哥也终于能与容麟双宿双飞了。

宁玥开心一笑。

许氏又说道:“我月子已经坐完了,随时可以出发。”

宁玥凝了凝眸:“我来安排。”

……

宫里都知东宫出了个专宠的许贵人,这不,哪怕是皇长孙把长孙妃给接回来了,也没在长孙妃的房里留宿。但帝王之宠,并非谁都有福气消受。许贵人自打生产便落下病灶,至今一个多月过去,不仅没有好转的迹象,反而频频咳出血来。

皇长孙日夜守在床前,喂汤喂药,甚至发下狠话,只要她痊愈,他便立她儿子为世子。

但许贵人还是一日日地虚弱下去了。

有人说她是在来的途中颠坏了身子,也有人说她是在南疆水土不服,更有人说她是担心破坏了宁玥与玄胤的夫妻感情才抑郁成疾。

“怕是有人见不得她好过,给她下了毒吧?”刘贵妃讥讽道。

张丽妃捂住她的嘴儿:“这种话你也敢说?谁给她下毒?马宁玥?得了吧,马宁玥还在庄子里的时候,她就虚弱得不行了,哪次咱们去东宫,她不是在喝药?”

这倒也是,宁玥未归前便已入病,总不可能是太子妃动的手脚,以刘贵妃对太子妃的了解,太子妃干不出这种道德沦丧的事,如此看来,真是她命比纸薄了。

“唉!”刘贵妃深深地叹了口气。

二月龙抬头那日,许贵人去了。

听说,皇长孙在屋子里哭了许久,不让人搬走许贵人的尸体,直到病床上的南疆王下了圣旨,他才依依不舍地给许贵人盖上了白布。

许贵人是穿着大红色嫁衣走的。

送别许贵人那日,太子妃当着一众妃嫔的面训示了宁玥:“许贵人的死,是她自己想不开,但到底,也不是与你毫无干系,她不止一次告诉本宫,说她后悔招惹了殿下,白白害你们夫妻生隙,你若是胸襟宽广些,与她安慰几句,她许……能多说些日子。罢了,人都走了,再说这些也无意义了,你若还有那么一点觉得愧对许贵人,就把她一双儿女好生抚养成人吧!”

宁玥名正言顺地成为了自己孩子的嫡母。

想来有些讽刺,这本就是她怀胎十月诞下的骨肉,却要用如此迂回的法子让他们成为南疆皇室的血脉。

但又有什么办法?宫里宫外那么多人,谁都见不得她好过,与其让孩子被冠上野种的骂名,不如让他们成为侧室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