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静言一脸懵逼地站起来，站到了一边，那个老师看了她一眼，就在她的桌洞里翻找了一下，然而孙静言的桌洞里除了一个透明的文具袋，其他的什么都没有。监考老师又翻了翻桌面，看了看她的答卷和草稿纸，见她试卷写的很满，草稿纸上也是清秀的演算，微微点了点头。

“好了，你继续做题吧。”监考老师说。

孙静言便重新在座位上坐下，平复了一下心情，她做题的节奏已经被打乱，让她迅速地进入到题目的状态中，已经是很难了。

看了一眼时间，老师检查用了五分钟，孙静言很奇怪老师为什么突然检查自己，也只单单检查自己，不过，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她还需要将最后两道题目都做完才可以。

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孙静言将题目仔细读了两遍，然后开始在草稿纸上演算。

将繁杂的念头全部抛开，全身心去思考眼前的难题，是孙静言这么多训练以后，得到的很好的习惯，她很快就进入了全速答题的状态。

等她做完两道大题的时候，时间还剩十分钟。

于是她将试卷从头到尾都检查了一遍，确定自己没有因为马虎，而导致出现一些小错误之类的。

等到她确定最后一道大题应该没什么问题以后，收卷的铃声就响起来了。

听到铃声，孙静言感觉浑身压力尽去，不是因为做完了所有的题目，而是因为，终于结束了这场考试，也算是完成了一个任务。接下来只是等结果的时候了。

监考老师下来，一个一个收走了试卷，另外的老师也将他们的草稿纸都收走了，学生们能够带走的，只有他们自己带进来的笔和其他的工具。

走出教室，孙静言就看到徐述之朝着这边走来了。

华清云比孙静言还先一步走出教室，看到徐述之，还笑容满面地打招呼，而徐述之确实面无表情，毫无回应地路过，华清云那打招呼的手，十分尴尬地停留在半空中。

看到孙静言，徐述之才露出一丝关心的神情：“题目做的怎么样？觉得还好么？”

孙静言点头：“还好，还可以。你呢？”

两个人随着人潮朝着外面走去，徐述之说：“嗯，我也还可以，感觉挺顺利的，甚至觉得，省级比赛比市级比赛还好应付一些。”

有这样的感觉也不奇怪，毕竟又多了一年的训练，省级比赛的试卷难度比市级比赛要难一些，但是他们又多做了一年的训练，俨然是做题的老油条了，所以就会觉得省级比赛还要容易一些了。

孙静言说：“也难怪老师不让我们参加市级比赛了，如果真的去参加，就有些浪费精力了。”

徐述之表示认同。

两个人路过徐述之的赛场，孙静言才想起，他先是走到自己的赛场找了自己，又折返回来的。

“你刚刚为什么不在这儿等我，还跑到我那边去。”孙静言觉得徐述之还真是多此一举。

徐述之说：“没什么，我只想让你出了赛场就看到我，会觉得安心一些。”

当然，徐述之是很相信孙静言的能力的，只是，万一孙静言没做好，失了分，徐述之也希望自己能够第一时间知道，第一时间去安慰她。

孙静言说：“你放心好了，你要是做着觉得很顺手的题目，我肯定也不会觉得多难的。其实今天考试本来挺顺利的。”

“本来？发生了什么事么？”徐述之问。

孙静言点头说：“是啊，在做最后两道大题之前，监考老师突然让我站起来，检查了我的座位，我想，难道是因为怀疑我作弊吗？”

徐述之也凝眉，不清楚这件事是怎么回事。

“具体怎么回事？”

孙静言就说：“其实也没什么很了不起的事情，就是我看了时间，大概还有四十五分钟的时候，老师突然将我叫起来，然后检查了我的桌洞，又翻了我的试卷和草稿纸，好像没发现什么，就叫我继续做题了。”

徐述之说：“没搜你的身吧？”

孙静言摇头：“那倒是没有。”

考场内有空调，进了考场以后，孙静言就把外套脱掉了，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羊绒毛衣，里面一件打底衫，下面也只一条裤子，十分简单清爽的打扮，根本无处藏作弊的东西。

徐述之说：“那估计是怀疑你作弊了，所以搜查了你的位置。”

孙静言觉得很不可思议：“为什么是我？我又没有做什么惹人怀疑的动作，一直是低头做题，除了抬头看了一下时间而已。”

徐述之说：“我不在，所以我也不清楚具体情形，回头咱们要把这个事情跟老师说一下，让他去查查是怎么回事，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弄清楚。”

孙静言点头。

这种竞赛，不比高考松懈多少，如果真的比赛的时候作弊，肯定是要记录到档案中的，是那个会跟着人走，影响人评奖评优的，特别是如果进入体制内，更加重要的档案。

从赛场里出来，大家依旧像之前那样，同一个学校的人，都聚集在一起，讨论着这次题目的难度。

“这次题目难度不是很高，只是陷阱蛮多的。”

“是啊是啊，就选择题第一题，我就差点习惯性选了b！我的妈！幸亏我多看了一眼，多算了一下！”

“啊？不是b吗？”

“当然不是啊！你没注意到，它的括号里加了条件吗！肯定跟以往做过的不一样了啊！”

“啊！那我选错了！沃德天！”

……

孙静言和徐述之到了以后，许多人就忍不住问：“怎么样？你们觉得难不难？”

徐述之说：“还好，难度不是很大，其实跟去年的市级比赛比起来，感觉难度要小一些，感觉应付起来要轻松一些。”

“怎么可能？省级比赛哪里会比市级比赛要轻松啊？”有人大喊说。

孙静言笑了，原来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个感觉：“我想，是因为在这一年里，徐述之提高了许多，就算是题目比市级比赛难一些，但是以他的能力，却能够更加轻松的应对了。”

其实这是一个相对的事情，大家很快就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