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希静过去签字接过,单子上写着她的名字,发件人正是单小姐,她把箱子拆开,里面是一束精心保存的新娘手捧花,跨过了千山万水,可是那些花朵仍顽强的开着。楚希静凑近闻了闻,隐隐闻出里面有她给单小姐的那些驻颜药。
楚希静拿着捧花的手微微颤抖,她竟然把最后一粒药用在了这上面……
第五竹捡完了珍珠,转头看见姐姐拿着花默默的走了进去。
楚希静把花插到了瓶子里,放到自己房间,然后她也没再回灵符馆,而是去了仓库,翻找了半天,拿出了一堆占满灰尘的画具,还有一摞画册,木质的画板都有些潮了,颜料盒里的颜料已经干了,画册因为被布包着,打开后倒没什么变化。
第五竹突然想起,当初好像是游戏机哥哥说过,姐姐是很喜欢画画的。她走过去,“我帮你把这些弄干净,很快的。”
楚希静摸摸她的头,然后还要到灵符馆继续串珍珠。
晚上的时候,楚希静把清理过的画板支好,打开新买的颜料和画笔,下笔之前她的手有些抖,那些记忆又浮现在脑海,她翻开手掌看了看手上的红痕,曾经她以为,这东西永远的把她作画的灵性给吸走了,那时她的手肿胖了近两个月。
闭上眼,深深的呼吸一下,看着雪白的画纸,仍旧可以自动在脑海里浮现出构图,她用铅笔勾勒出形态,奇怪的是自己的手没有任何生疏,几乎没有过渡,每一笔都像从前一样得心应手。到了上色的时候,她的呼吸已经很平顺了,那些色彩又回到了脑子里,在眼前,在世界的各处,鲜活的跳跃,以现实为基底,以场景为花布,在上面形成更高一层次的画面。或鲜明深刻,或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