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汁终于做好了,钟家厨房里的女佣都跑到了外面透气,那个法国来的甜点师一副怀疑人生的表情看着楚希静,欲言又止,似乎以为她在厨房搞什么化学实验。只有楚希静还镇定自若,顺手还炸了焦圈儿。
那天钟爷爷的胃口大开,喝了两大碗豆汁儿,楚希静喝了一小碗,吃了两个焦圈儿,剩下的都是钟爷爷吃了。曾媛珠为了讨老人开心本来也要自己喝一点,掀开盖子去盛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就僵了一下,然后盛了小半碗放到钟临霆面前,借口事务所还有事就赶紧走了。
钟临霆愁眉苦脸的喝了一口,想要发表什么意见,看见爷爷和楚希静平静的脸又憋了回去,闭着气把碗里剩下的也喝了,之后就一个劲的喝牛奶涮口里的味儿。
在钟家住的几天,楚希静心情竟然越发平静,每天一早一晚她会陪钟爷爷去散步,其他时候不是待在房间里做有关咒印的笔记,就是帮观察钟临霆。钟临霆的父亲钟颐工作很忙,楚希静回来的这几天都没见到他,钟临霆说,他爸几乎是住在飞机里或者公司。也正因如此,家里都是曾媛珠在管。
这天黄昏,楚希静跟着钟爷爷来到花园,钟家的花园很大,不但有植物还有一些钟爷爷养的鸽子,鸽房虽然有工人天天打理,但只有钟爷爷来的时候,鸽子才会亲热的围过来落在他身边咕咕地叫。
“唉,也不知道我还能管它们多久,”钟爷爷看着那些鸽子,突然惆怅地说,“儿媳嫌这些东西脏,现在不说什么,怕是哪天我不在了,就彻底没人管了。”
楚希静伸出手,一只鸽子乖乖的落在她手指上,这些动物和鸟类对她身上的灵气很敏感,楚希静也能利用起来对它们进行安抚和驱逐。
看楚希静也陷入沉思,钟爷爷笑笑,“好在这些鸽子自己也有求生能力,纵使我不在了,也应该能顾上自己。”
楚希静看向钟爷爷,轻轻说道:“钟爷爷,您的日子还长着呢,不用担心这些。”
对楚希静来说,这不是安慰的话,她真的能推测人的寿命。没有意外的话,都很准。
钟爷爷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最后点点头,“嗯,我相信你。”说着他拍了拍楚希静的头,“你啊,叫我爷爷就好,我不是给我孙子拉关系,犯不上。”
楚希静犹豫了一下,叫道:“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