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色的丝绸睡袍靠一根腰带松松的系着,里面是一件黑色吊带睡裙,她还从来没在他面前穿过这样的睡衣。难道是因为昨天的亲密又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所以她主动……
钟临霆感觉浑身燥热,走过去揽住她,“怎么还没睡,在等我?”
楚希静点点头,目光乱瞟,“嗯……有事跟你商量,要不你先坐下。”
这样仰着头让她更紧张,钟临霆和她一起坐到床沿,低声说了一句,“要不我们干脆床上说?”
楚希静轻轻打了他手臂一下,痒痒的。
她抿了抿唇,“我,我把小扬接回来了,他出了点事情,我想让他在这里多陪陪他。”
“那小子怎么了?”
出乎意料的,钟临霆没有先纠结小扬接回来的问题。
楚希静想了想,既然小扬要住在家里,她觉得不该瞒着钟临霆。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是裴泽的弟弟,但是是不同的父亲,裴泽不愿意接收他,他现在两度被亲人抛弃,受了打击。”
钟临霆瞪大了眼,随后皱着眉点了点头,“你别说,虽然我很讨厌庄裴泽,但是我倒是也能理解他一点,要接受这么一个弟弟确实需要勇气,这不是善不善良的问题。”
可楚希静对于庄裴泽出口伤人的还是不能原谅,“可小扬只是个孩子啊!”
钟临霆摇摇头,“那是咱们这些外人认为,在他眼里小扬就只有一个身份——他母亲和别人生的孩子。在庄裴泽看来,那就是他身上一块难看的疮疤。”
钟临霆说着突然犹豫一下,然后说:“其实吧,我长大后妈跟我讲过一些关于庄裴泽生母的事,企图让我同情那小子,因为他妈也真是个不省心的女人。当初先是给庄正霖做情妇,每天伤春悲秋把自己的事情弄得满城皆知,成天以痴情女子的人设去逼问正宫,绝对是最理直气壮的情妇。可是在生下庄裴泽后庄正霖想办法要扶正她的时候,她又和其他男人好了,抛下庄裴泽又去给别人当情妇。我妈见过那个女人,她说,那是她见过最悲哀的人,就像一株藤蔓一样没有自我,必须依附什么才能活下去,最擅长的是把身边的人弄得都痛苦,她必须要别人承担她的生活,跟过很多人,每一次都过着颓废堕落的生活,总之名声差极了,所以后来庄正霖极力想跟她撇清关系,也不要她靠近庄裴泽。我妈曾经这么形容这个人:她并不是那种心如蛇蝎的女人,但她绝对是个可恨的人,而且可恨压过可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