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意浅却突然像被针刺了一样眉尖皱起,用她那瘦长的手指一把抓住方莘的胳膊,“前几天林哥说他跟着老大混进了叶家的喜宴,说敬茶的新娘子有点像你。”
“就是我。”方莘说。
孟意浅瞪大了眼,手指把方莘的手臂都捏疼了。
“你不要命了!”孟意浅使劲压低着声音说,可实在多此一举,这里大声说话都未必有人听见,“这种便宜你也敢占,那姓叶可是屠爷的二把手,到时候有你死的!”
孟意浅说话难听,可是方莘知道她是这世上为数不多的真正为自己好的人。
方莘抽出自己的手,半死不活地道:“死就死吧,我现在比死好受不了多少……”
正说着,那个弹古筝的清俊男孩子走了过来,背上背着琴盒,“方姐,好久不见你了。”
方莘有气无力地笑笑,“儒深,你还会弹古筝啊,真是没有你不会的乐器。”
“顺带学的而已。”孟儒深一笑露出干净的牙齿,他干净的简直和整个舞厅格格不入。
方莘苦笑着摇摇头,像孟儒深这种天才,永远都不会明白他的“顺带”对普通人来说有多难。但是上帝是公平的,他赐予孟儒深非凡天赋的同时,在出身上对他进行了严重的打压。
孟意浅正要再教训方莘,一个穿着服务生制服的男人过来,他的托盘上有一个厚厚的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