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斜倚在座位上,叹口气,“其实你恨不着朕,当初是他要刺杀朕,朕怎么能留他。”
高渐离仍不说话,如一块冰冷的石像,嬴政终于摆摆手,让他下去了。
可是自那以后,高渐离再演奏的时候,嬴政特许他靠近自己,不再只能在台阶之下,有时候演奏完毕,嬴政会跟他说几句话,倒像是蹭几句话,因为高渐离惜字如金,最多就是问一句答一句。
但即使如此,嬴政依旧常常召他来击筑,一日,嬴政听出筑的声音有些不对,可是也没说什么,而且那天,高渐离主动跟他说话了,嬴政很惊讶,立刻回应了他,可是就在他出声那一刻,高渐离突然举起自己的筑朝他砸过来,嬴政呆呆的一躲就躲开了,等到筑落在地上他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那筑被摔散,里面被灌了铅。
他是要刺杀自己,而且早有预谋。
左右的护卫立刻拿下了高渐离,嬴政盯着他许久,“你们,都想杀朕……”
没人说话,嬴政转身离去,他的腰背仍挺的笔直,只是有些僵硬。
拍摄结束,楚希静亲自拿着保温杯过去,先给他擦了擦汗,这个季节穿这么繁重的衣物还是很闷的。
“虽然我不是全懂,但是我知道,你演的一定能成为经典。”楚希静说。
钟临霆定定的看着她,突然一把将她抱紧,如同要嵌进自己身子般。楚希静感受到他如窒息版的急切,他好像很不安,又好像很悲哀。
每次钟临霆拍摄完毕,都会剥不去嬴政身上的气息,高绝冷傲,最突出的,就是那种孤独了吧。
为了唤醒他,楚希静都会主动过去亲近,她目前最有效的方法只有一个——跟压制咒印是一样的办法。
晚上,陷进床褥的时候,钟临霆急切的像是要吃了她,有时候甚至会有些粗鲁,楚希静一声不吭,咬着唇尽数接受,她感觉他浑身都绷的很紧,只有埋进她身体,他才会一瞬间安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