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说哪儿去了。”钟临霆坐下摇着曾媛珠,“您一生气啊,她都吓哭了,只好我来说。”
曾媛珠看着他冷笑一声,“她嫁给的是你一个人,难道她还在乎我?”
“你这话说的,小静对你这个婆婆可是最看重的。”钟颐打着圆场,一边给儿子使着眼色,然后自己找了个理由躲出去了,“我去看看上午的报表出来没有。”
“妈,”钟临霆一把搂住曾媛珠,“您这么说可就伤人心了,静静也许有点不会说话,但那不是她的错,她自小就不知道该怎么和亲人相处,您这样,不是戳人心嘛。”
“我戳她的心!”曾媛珠猛地转过头,“你知不知道她怎么跟我说话的?我把她当家里人才为她妹妹着想,可是她呢,说话直来直去凉薄到了极点,还跟我说自己不在乎阶级问题,你听听这是什么话!普通人家的父母迷信,子女也不会当着人面戳穿别人的信仰,可是她呢,自己和后代都会受着钟家的恩惠,还一副不在乎的样子,有这么对长辈的吗?”
“妈您扯远了,”钟临霆叹口气,“您内心戏也太强了,她要是不赞成您,怎么会一直劝我回来帮家里呢?可说到各自的思想惯性,您觉得您的安排是对的,您的想法是您的信仰,可她之前的二十几年也是按照自己的方法在生活啊,她之前又没想过会嫁给我,人家以前不知道过得多逍遥呢。妈——”
钟临霆握住曾媛珠的手,祈求道:“我知道您生气,可是没有感受过家庭氛围那不是静静的错,您就着这件事挑她毛病您想过她的感受吗?您会去责备孤儿不懂和父母相处吗?每个人的成长环境都不一样,她随便一句话惹您生气您还可以发火,您一句话说出来直打人的痛处,她却只能跑到后院哭,您觉得你们俩对话谁的伤害更大?”
曾媛珠金牌律师的嘴巴竟然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自己儿子什么时候这么条理分明了,最后只说:“她,她母亲不是才去世没几年吗?”
“我说了,家庭不一样,”钟临霆说,“妈,您就当答应我,迁就她这点,今后别再提。”
曾媛珠张张嘴,钟临霆又搂住她,“妈,要不我给您磕一个?”
“你走开!”曾媛珠推了下他的头,随即叹口气,“算了,反正你现在心里只有你老婆,你只看到她的委屈,妈的苦心你都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