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男孩子要大度。”楚希静说。
“可就是她害我这么疼,我都说了我不能吃了!”钟栖又气又委屈,“她到底是什么心理啊,我讨厌这种玩笑,这根本不是玩笑!”
楚希静叹了口气,继续拍着他。眼里不光有心疼,还充满了担忧。
第二天涂图去钟家的时候都有点心虚,钟栖靠在父母那张大床上,也目光不善的看着她,故意把刚打过点滴还贴着创可贴的手背露出来。
“你好些了吧?”涂图说着坐在了床边。
“你说呢?”钟栖气呼呼地说,好像都怪涂图没看好自己,“我到现在还胃痛,只能吃白粥。”
涂图虽然觉得他气自己有些荒谬,可奇怪了自己也是心虚。她咳了一声,“你怎么在这儿啊,我们今天在这里上课吗?”
“嗯,我昨天在这儿睡,不想挪地方了。”钟栖说,然后把床上的桌子支起来,打开课本。
“你昨天在这儿睡……这不是你爸妈的房间吗?”涂图四处看了看,惊叹这里的布置。
“我生病了,昨天痛成那样当然要跟父母睡啦。”钟栖却理所当然地说。
涂图看了看已经有一米七五高的钟栖,想象着他昨天挤在父母中间睡得样子,不自在的动了下肩膀,这都十好几岁的人了吧。
钟栖却没觉出来什么不对,而且因为自己病了,又自认为涂图应该负一部分责任,所以今天格外的病娇起来。连床都不下,让涂图给自己拿着个拿那个的,涂图念他是病人,就不跟他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