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楚楚说，然后指了指一家冷清的面馆，“就那儿吧。”

进去后父女俩点了两碗牛肉面，父亲习惯性的把面上的牛肉都夹给楚楚，在家的时候他总会加上一句，“你妈嫌我肚子大呢，我得减肥。”

其实楚楚知道，父亲不算胖。这次父亲只是说了句，“你多吃。”

楚楚忍着情绪低头故意吃了一大口，示意自己根本没受影响，楚云闲看着女儿吃饭，突然说了句，“楚楚，爸没看你的东西。”

楚楚的鼻子被堵住了，她的眼泪滴在了面碗里，所以没抬头，只是把眼睛在热气上熏蒸。

“我一早想跟你说的，但是，”楚云闲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我不想让你母亲孤立一人，她犯了错，如果我立刻把她撇开，让你恨她一个人，我怕……”

“所以你就把我撇开了？”楚楚猛地抬起头说，用手狠狠把眼泪一抹，“所以你就让我孤立无援，让我一个信任的人都没有，只能跑到家外面。多亏了你这种支持，她可以觉得根本不用向我道歉！”

“不是……”楚云闲不安的动着手，慌了。

楚楚站起来，“不是什么，那如果是我错了，你会不告诉我我有错吗？你会！你会站在父亲的角度批评我，让我改正，可这件事换做是妈，你就找到了那么个冷僻的角度来看问题让自己去支持她！去支持她继续伤害我！”

“楚楚，”楚云闲的眼神里带出请求，他起身去拉女儿的手。

楚楚却甩开，哭道：“你不会去跟她讲，你来跟我说什么，你想我怎么样，理解她，理解你，委曲求全，你是要让我回去还是把我推更远？”

楚云闲深吸了一口气，“所以，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楚楚一愣，心防瞬间崩塌，楚云闲把女儿拉过来，楚楚拽着父亲的衣服，终于找到了小时候的感觉，那个永远的靠山，永远的保护自己的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