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没回答,但是冷笑了一下,神情已经回答了。
她也很想相信这世界上的人心都是好的,可是之前在高二的时候,一个大家都认为私生活比较风流的女生的课桌就被撬过,她的日记在全班传阅,当时楚楚的同桌是一个平常看起来很无害的一个女生,也跟楚楚谈论过那个女生的日记,还想传给楚楚看,楚楚当然没有看。后来那个被偷日记的女生报警了,可是日记早已经被人销毁,全班没人透漏风声,楚楚也不知道最初是谁偷的。那个女生的大概是知道自己的日记被许多人看过了,她直接转学了,她走后关于她日记里的内容还经常被人拿来当做笑资谈,每部分内容都用最下流的揣测穿播出去,当时大家都嘲笑那个女生,楚楚就觉得,这分明是精神畸形的人嘲笑一个正常人。
从在讲台上说了那番话以后,楚楚分明感觉到班里的一些人对她的态度开始变得很奇怪,莫名的愤恨那种,还是有一部分人和她说话,可是这些人似乎也感觉到了其他人对楚楚的针对,而渐渐的不敢再跟她靠近了。
要是以前,楚楚会困扰,但是现在,她心里只有学习,那些人无论怎么无耻,她都不想表现的在乎。不管周围是否有细碎的声音,她都昂着头走过去,和同桌继续说话打闹。而且经过上次的事后,学校不知是不是针对撬锁的事,竟然把班级里的摄像头打开了。而一直昏沉的同桌也不知是不是受了楚楚的鼓舞,又咬紧牙关开始复习。
但实质影响终归还是有的,比如楚楚上交的作业本经常不见,课代表也只是一耸肩说没见到,要不是同桌证明楚楚确实交作业了,她连写没写作业都说不清了。和老师反映,可老师也没办法管到每一本作业,通常只能不了了之。
当楚楚的历史作业第三次不见的时候,老师还是劝楚楚放宽心,毕竟考完试就好了。楚楚喃喃说了一句,“如果在真的什么都保障不了,为什么还要在学校呢?”
说完她没看老师的脸色就回来了,同时在桌子上发现了她失踪的那个作业本,封面被墨水弄污了,翻开里面都是些恶毒的咒骂。
楚楚的同桌受不了了,起身大声说了句,“谁这么变态,去看心理医生好不好!”
教室里没声音,楚楚把她拉坐下,然后上课铃响了,她坐下继续上课,等下了课后楚楚去找班主任请假,说到请假理由,她把那本作业本放在了老师桌上。
班主任有些为难,楚楚是他们班的种子选手,如果影响到考试就太可惜了,可如果她还在学校以现在这个情况看,还是会影响复习。
班主任咳了一声,让楚楚再想想,她也想办法处理一下。楚楚直接去学校超市,用那里的电话打给姑姑,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打给爸爸或庄扬,或许是怕打过去只会哭。
楚希静接了电话,楚楚说了自己遭遇的事,问姑姑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回来吧,楚楚。”姑姑直接说。
“你也觉得我承受不了吗姑姑?”楚楚问。
“不是的,是没有必要把伤害扩大。”楚希静说,“姑姑之前在班里并不讨所有人喜欢,在那样的情况下,不是撑得住不撑得住的问题,而是你不知道有些事有些人对你的伤害可以有多大,有些意外是你想不到的,姑姑曾经因为一些事高考失利,不想你也跟我一样。你是有条件回来的,这个条件就是,有人接受你回来。不管怎么样,你若是想回来,姑姑可以去接你。当然,你首先还是要跟父母说,获取他们的支持和谅解。”
楚楚狠狠的抹了下眼睛,心里的一口气瞬间散了,“我明白了姑姑,我这就跟爸爸说。不过……姑姑你以前也受过校园暴力吗?”
“呃,算是吧,不过没事,我现在随时可以对那个施暴者施以家庭暴力,他已经把他自己抵给我了。”楚希静说着把手里的抱枕扔出去。
电话那头传来钟临霆的声音,“啊……干吗砸我。”
“捡回来。”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