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他也无事,就当是体验生活了。
排了将近七八分钟的队,正要轮到江一执的时候,超市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一个尖锐的女声传了出来。“侯亮,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做我和李毅不清不楚,孩子肯定也是他的种?”
“先生,轮到你抽奖了。”工作人员强忍者好奇心,转过头提醒江一执。
“哦。”江一执跟着回过头,随手摸了一个球出来,递给工作人员。
“先生,你中了一等奖。”工作人员惊喜着说道。
然而一旁的客人的注意力早就被超市门口发生的事情吸引过去了。
被称作侯亮的年轻男人看着围过来的人群,涨红着脸:“我有说错吗,你敢说你和你公司里的那个李毅真的清清白白,一点龌龊都没有?那你说为什么这孩子怎么就一点也不像我。还有我前几次出差,一回来,就看见李毅从家里出来。你们一个公司的,平时有说有笑的,我们俩一吵架,你就往他家跑,你说你们是不是早就勾搭到一起去了?”
“你……”张萍单手抱着孩子,右手指着侯亮,浑身颤抖不已,“侯亮,我们从大学开始就在一起,到现在结婚三年,原来我在你心里面就是这么一个放荡的女人吗?我们没完,离婚,马上离——”
“离就离,先说好,这孩子说不定就不是我们侯家的种,离了婚,我们家可不要。”侯亮还没说话,他旁边的老婆子阴阳怪气的开了口:“要我看离婚最好,我家侯亮照样是金龟婿,再找个贤惠又漂亮还不会大手大脚的媳妇那是轻而易举的事。可你,一个破烂货,还带着个孩子,我倒要看看你该怎么傲!”
听到这里,张萍简直气笑了,心里的悲伤就这么一扫而光,她今天豁出去了,“你话说了这么多,不就是觉得我花钱大手大脚吗?来,大家伙给我评评理,我不就是没听这老婆子的意思买那种三百块一罐的奶粉,选了五百一罐的吗?你就就给我扣这么大的屎盆子。你别忘了,这些东西都是我花的自己的钱。就你这废物儿子,还金龟婿,月薪还没有我的三分之一,在公司三年,都没挪过位置。哦,你也不是嫌弃我花钱大手大脚,就是觉得我什么都压了你儿子一头,让他在亲戚眼里面上无光,丢了你的脸。”
“哦~”人群顿时齐刷刷的看向侯亮。
“够了,”侯亮几乎是恼羞成怒,“我就知道你打心底看不起我,我是薪水低,我是没本事;你是女强人,你能力出众,被上司赏识。可那又怎么样,我就是比你强,谁让我爹有本事呢,家里好几套房,我就是躺着都比你过的舒坦。”
张萍冷笑着说道:“怎么,气急败坏了?被我戳中痛处了?侯亮,也是我瞎了眼,怎么就看上了你这么个窝囊废。李毅说的没错,废物就是废物,难怪能把自己没本事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你,”侯亮被这么一呛,哪里还能忍住,几乎是下意识的,他举起巴掌,冲着张萍的脸打了过去。
张萍瞬间瞪大了眼,她还没反应过来,一只突然恰好挡在她身前,和她的鼻子相隔仅有不到半厘米的距离,抓住了侯亮的手。
四周的人群顿时松了一口气,看向侯亮一家三口,面带激愤。
“你是谁?”手腕处出来剧烈的疼痛,侯亮涨红着脸,想要挣脱江一执的束缚。
江一执面无表情,轻轻的一放,把侯亮推出去一米远。
“我是谁并不重要,关键是作为一个围观了全程的路人,我有一个疑惑想要问一问这位女士。”
他指着一旁默不作声的老先生,对老婆子说道:“刚才这位侯亮先生说,张萍女士生的孩子和他不怎么像,我却觉得这位侯亮先生和这位老先生看起来更不像呢?”
听见江一执的话,围观的人群顿时下意识的打量侯亮父子,然后议论开了。
老先生皱着眉,看了看侯亮,又看了看面色剧变的老婆子,心里登时一个咯噔。
正是这个时候,保安到了。
侯家人被江一执一番话弄得心思各异,哪里还有心情和张萍继续争执,袖子一甩,慌乱的离开了现场。
倒是张萍瞬间就瘫软了下来,瞧着精神恍惚的样子,仿佛刚才强势霸道的一面只是一场错觉。
保安将她请去了休息室,等她家人来接。
江一执自以为功成身退,刚要转身,却对上一张熟悉的面孔。
“顾先生,怎么在这里?”
顾方许紧了紧手指,“这里是我的产业。”
江一执的视线停留在顾方许的脖子上,他走上前,伸出手在顾方许的脖子上摸了摸,驱散缠绕在那儿的煞气。
等他回过神来,察觉到掌心下的温热,才发现他的动作有多暧昧。
第46章
江一执淡定的收回手, 面不改色的说道:“有, 嗯, 脏东西。”
顾方许动了动嘴角, 一声不吭,低垂着眼睑, 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是怎么复杂的情绪。
候在一旁的工作人员小心翼翼的插了一句:“这位先生, 您中了一等奖, 现在就可以兑奖。”
“嗯,好的。”江一执冲着工作人员点了点头。他看向顾方许, 轻声说道:“那么,顾先生,再见——”
顾方许抬眼看向江一执,抿紧唇角, 同样轻声的说道:“再见!”
江一执推着抽奖抽到的自行车刚回到别墅没多久,杨建国就来了, 他拿着一份文件递给江一执, “江少,查到了,前几天的那场拍卖会,包括那枚田黄印章在内,总计二十余件古董全部出自西省的一个盗墓团伙之手,来源地就在西省的一个山村里。”
“姜市关县魏家村。”江一执合上文件,“我知道了,你手底下的保镖借我用几天。”
“江少要去魏家村?”杨建国问道。
江一执沉了沉气, “这事不简单,有点棘手,我必须跑一趟。”
杨建国给江一执一行人定了飞机票,刚上飞机,却没想到遇到了熟人。
乘务长堆起一脸笑,神情激动,“江先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上一次在飞机上……”大概是想起了之前在警察局里被叮嘱过的话,她顿了顿,改口说道:“总之,您的救命之恩,我们永远都记得。”
江一执微微颔首,笑着说道:“哪里,说起来我也不过是自救罢了。对了,陈女士这是换了一趟航班工作?”
乘务长脸上的笑容慢慢褪去,她压低了声音:“这不是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南北航空直接破产了。没几天就由政府接手改组成了国企。好在国家对我们原本那趟航班的工作人员给予了优待,重新给安排了工作,我被分到了这趟航班上来了。”
她现在也忍不住的庆幸,相比于其他直接下岗需要重新找工作的同事来说,她们虽然不幸却也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