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千算万算,算不到操作这么骚,毫无防备。
就这么和秦鹤面对面了。
郑之南穿着睡衣坐在位置上,一直没说话,秦鹤把一件外套扔在郑之南的怀里。
“穿上。”
郑之南没有逞能,默默穿上衣服。
他到现在还在消化这一剧情,没空跟秦鹤张牙舞爪的对峙。
郑之南想着想着觉得,大概异世大陆还没发达到有拦截设定,以及设定一些有不明飞行物就锁定击毁的设备,因此出现了,别人堂而皇之飞进来飞出去。
这样想的话,就合理多了。
毕竟这个世界,并不是谁都能有一架直升飞机,然后跑到别人家底盘挑衅。
飞了大概两个小时,郑之南就再次踏上了云凤城的土地。
等郑之南回到那间熟悉的房子里时,已经夜里11点,仿佛之前看到的烟花,站在天台上喝酒都是他的幻觉,他一直没离开过云凤城,没离开过秦鹤,那些都是梦境。
直到挽着袖子的秦鹤走进来,郑之南才从恍惚中清醒过来。
然后露出了一脸的厌恶,毫不遮掩。
如果说之前在秦鹤面前还可以隐忍压抑,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郑之南知道,这一次,他不需要再隐忍,不需要再压抑,完全可以表现出对秦鹤的厌恶和不屑。
毕竟,当年的事情,并不是因为郑重安要抢夺城主之位才起的杀心。
如果说之前秦鹤的所作所为郑之南还能理解一点,毕竟杀父仇人嘛,给他个好脸就不错了,还想怎样?
可他大概到现在还不知道事实的真相。
他的父亲,本来就该杀。
他母亲的死和郑重安没有直接的关系,是因为知道了在她眼里高大坦荡的丈夫竟然做出了这样的行径而感到难堪,无法接受,那是她的全部,她的天,郑重安告诉她的一切,无异于将她心中的伟岸之人击得粉碎,自尊心极强的她怎么容忍得了这样的打击,崩溃之下自杀了。
秦鹤只看到了父亲被杀,以为郑重安是为了城主之位,其实这里面的缘由纠葛,他根本不清楚。
所以他报复郑重安,囚禁他的儿子,不愧疚,甚至理所应当,在外人看来,他做的没错,甚至会拍手称快,毕竟是杀父仇人的儿子,不需要在意他的心情。
大概还觉得让郑之南当他的枕边人是郑之南的荣幸,不然的话估计早死了,但他现在愿意留下他的一条命,而郑之南该感恩戴德才对。
秦鹤走到郑之南的面前,像从前那样挑起他的下巴,但郑之南并没有像从前那样乖乖顺从,他直接打掉秦鹤的手。
“别碰我。”
秦鹤看了看自己被打开的手,似乎是没想到之前在他面前乖得跟只兔子一样的家伙竟然在违逆他。
他又伸手去抚摸郑之南的脸颊,郑之南再次躲开,甚至起身往后退了一步。
秦鹤不在意,并且走近一步对郑之南说:“欢迎回来。”
郑之南厌恶的看着秦鹤说:“你真恶心。”
秦鹤眸色淡淡的看着郑之南说:“你变得很放肆,难道是在北境城被别人养坏了吗?还是你舍不得离开他?”秦鹤不觉得郑之南会喜欢上赫连烈,毕竟从前他那么厌恶对方。
结果,秦鹤没想到郑之南抱着臂,高高在上的说:“那是我不了解他,了解后我发现他可比有些人坦荡多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虽然都是矮子里面拔将军。
“有些人?”
“他比你可爱,比你讨我喜欢。”郑之南说完,挑衅的看着秦鹤,还笑了笑。
“很可惜,你现在在我身边,不是他身边。”
秦鹤握住郑之南挥过来的手腕,让他不能打到他,然后对他说:“在外面玩了那么久,一回来就挥爪子?”
郑之南继续挑衅秦鹤:“真后悔当初在他向你要我的时候没有答应他,我宁愿和他在一起,也不想留在你的身边,看到你我就嫌恶心。”
秦鹤将郑之南的双手牢牢禁锢在背后,逼他与他对视,然后吻他的脸,他的唇。
郑子楠猛地用头砸向秦鹤,秦鹤的另一只手没入郑之南的发根,抓住他的头发,让他不能继续放肆。
“郑之南,难道你对你父亲的所作所为都不感到羞愧吗?你们郑家有负与我,你的父亲杀了我的父亲,害得我家破人亡,颠沛流离,你现在竟然还敢理直气壮的说我恶心?最恶心的人难道不是你的父亲吗?他才是真的恶心,背信弃义,杀人夺财,风光了大半辈子,还真是后悔让他死的那么痛快,就应该让他活着,看着你被我一点点的折磨,父债子偿对吗?”
郑之南露出个笑容说:“那是因为,你父亲——该杀!”
秦鹤眼神一暗,杀气蓬勃,松开郑之南的手,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阴沉冰冷地说:“你再说一遍。”
郑之南毫不畏惧,继续回应:“你父亲该杀!所以我为什么要愧疚?”他话音刚落,被激怒的秦鹤额角青筋凸起,死死掐住郑之南的颈脖。
他知道自己只要再用点力就能将他掐死。
他怎么敢这么跟他说话?
他怎么敢?
看到郑之南面色发红,眼睛充血,双手握住他的手腕一脸的痛苦时,秦鹤回过神来,将郑之南甩到了床上,然后自己也走了过去,边走边解扣子。
然后冷冷的对床上被甩的头晕目眩的郑之南说:“我还可以让你更恶心。”
郑之南看到逼近过来的秦鹤,往床的另一边爬,但并没有起什么作用,他被秦鹤拉了回来,然后手腕被捆住,完全动弹不得。
郑之南知道自己刚刚说的话会激怒秦鹤,也对现在的情况有所预料。
毕竟是好感度已经82的家伙,喜欢的人对他说出那样戳心捅肺的话,是个人都要气疯,秦鹤能保持面部依旧冷冰冰的,已经是很好的定力了。
虽然有预料,但他还是下意识表示出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