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外面忽然又有人跑了进来。
青云朝外头看了看,天上乌云都聚集在了一处,似又有大雪的样子,道:“爷,要不奴才去看看吧,您先去见王爷。”
“不必。”燕诀示意青云守着燕朗,便径直往藏书楼去了。
才停的北风又呼呼的刮了起来,门都被吹得哐啷直响。
夏娆瞧着外面快黑了的天色,关紧了门窗,才拉着迎春问道:“府里那位四小姐,你还了解些什么?”
“四小姐?”迎春想了想:“四小姐很温柔很漂亮,待下人们也很宽厚,而且她自小就聪明过人讨人喜欢,但四小姐许多年不在府里,奴婢入府的时候,身份卑微也不敢打听主子的事儿,所以知道的不多。”
“这样啊。”夏娆觉得自己可能想错了,她到现在为止,唯一的疑点,也就是忽然冒出来的九皇子而已,到底是谁能把他这么巧的找来。
阿蛮回来时,风雪已经刮了下来,遮蔽了白日,房间里都黑得要点上蜡烛了。
阿蛮说了燕诀回来看燕朗而后又去了藏书楼的事,才道:“奴婢瞧着,世子已经开始着手查这件事了,相信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
夏娆听说他来插手,自己也就不操心了。
不过没一会儿,就见燕朗房里的丫环匆匆跑了来,道:“姨娘,小公子忽然浑身抽搐了起来,您快去看看吧!”
夏娆闻言,立即放下端了一半的饭碗,叮嘱迎春去找府里的大夫,就带着阿蛮出门了。
而此时藏书楼。
燕诀刚过来,就察觉到香莲略有些紧张的神色。
“爷,公主在里头等您。”香莲行礼道。
“嗯。”燕诀往前走了两步,脚步略停了下,冷淡看着她:“你身子不适吗?”
香莲额间已隐隐沁出细汗来,忙笑道:“奴婢受了点风寒,没什么大碍了。”
燕诀看着她,自从聂妈妈双手扔在她面前,她又被浑身奇痒困扰之后,便一直在休息,直到最近忽然说要来伺候,再到现在如此的紧张。
就在香莲以为露馅之时,里间便传来了凌南烟不适的呼声。
燕诀这才收回目光,往里间去了。
帘账刚刚掀开,燕诀就看到了跌在地上,只穿着条素纱薄衫的凌南烟,她的两颊微微泛着红,一双眼眸更是水盈盈的。
“世子。”凌南烟娇羞般捂着衣襟,无助的看向他:“你可不可以抱抱我,我觉得好难受。”
燕诀扯过一旁的长衫便俯身要去将她抱起,却在俯身之时,一股熟悉的感觉从身体里涌了出来,当即令他冷了脸。
凌南烟见她停住,忍不住往前凑了凑想要来抱他,他却躲开了了。
“世子,你怎么了?”凌南烟不解的看着他,呼吸也微微急促着。
燕诀面色微紧,往后退了一步,才发觉身体跟新婚夜那一次一般,力气好似被人抽走了,腹内涌起的那股奇怪感觉也妄图占据他的理智。
他看着面前他明明是有喜欢之情的凌南烟,心底竟涌起一丝厌恶来。
凌南烟无力的扶着一旁的凳子站起身来,往前一跌,紧紧抱住他:“世子……”
“来人!”
燕诀朝外喊。
可外面却安静极了,他回头一看,香莲已经不见了踪影。
燕诀紧紧抓着凌南烟的肩膀,手心似乎还能感觉到她的体温。
“在我之前,这里还有谁来过?”燕诀问她。
凌南烟额际已经沁出细汗来,摇摇头:“没有其他人。”
燕诀手心收紧,直疼得凌南烟哭出来,他才终于狠狠咬着牙,一把将她推开了去。
她骗了他,这屋子里明明就有其他人来过,因为就在凌南烟那茶桌上,还放着两盏茶,明显待过客。
“世子……”凌南烟还要贴上来,燕诀蓄起浑身的力气在掌心,狠狠落在了她的脖颈上,等凌南烟满眼不解和失望的晕过去,他才无力抱住了他。
他知道这种媚药的厉害,否则凭他的能力,又怎么会稀里糊涂跟夏娆出了事?
夏娆……
燕诀将凌南烟扔在地上,捂着头用力摇了摇,驱散脑海里那不断涌上来的旖旎想法,发现无用后,抬手,便狠狠朝腹部的伤口撕了去。
等到剧烈的刺痛和血腥味传来,他才终于清醒了些。
等他踉跄着到楼梯口时,香莲明显愣了下,而后便咬着牙要上来,却只听燕诀眼眸阴鸷而赤红的望着她,用犹如地狱而来的阴寒语气幽声道:“你敢过来,我便将你千刀万剐!”
香莲吓住,眼看着他居然还强留着意志踉跄着下来,终于咬着牙赶忙去找凌南烟了。
出了藏书楼,燕诀暗处的暗卫这才立即出现扶住了他,又看到他腹部那刺目的鲜血,寒声道:“爷,楼上……”
“去找夏娆,还有……”燕诀摇摇头,意识已经要不受控制。
那暗卫看罢,立即将他打晕带走了。
而此时夏娆,还根本不知危险已然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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