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心地善良,无论别人对你最什么,你也不会怨恨。” 他这辈子写过的最后悔的一句话,就是男主黑化。如果有天简锵的善良不在,柔软不在,他真会追悔一生。
简锵轻声说:“嗯,我将来也会一直这样。”
想全心全意地喜欢一个人,未必一定要做些什么。只是像现在这样抵着额头,温柔说话,便已经足够。
夜里蓝止的伤势加重,昏沉间全身时而炙热,时而冰冷。简锵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抱着他躺在自己怀里,温声细语地说着话。
翌日清晨蓝止昏睡过去,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又被逐渐加重的痛楚逼醒。这一天他的头脑清醒了些,蔓延四肢百脉的痛苦却更加清晰,一动不动地僵直躺着。
简锵慢慢捋着他的额头和太阳穴,蓝止缓缓道:“师弟,这次多亏了你,否则我一个人必定挺不过去。”
简锵的头低下来,额心相碰:“再过一天就好了。”
清醒至深夜却又忽然睡过去,简锵替他擦拭着浸透衣服的冷汗,蓝止忽然半坐起来,双手死揪着他的衣服拉开,身体贴上来。这时候山洞里黑得不见五指,简锵的手指在他气海中一探,只觉得灵气缓缓消散离体,已正迫不及待地需要补济。这正是生死存亡的危急时刻,他来不及多想,把自己和蓝止的衣服脱了,身体几处大穴相贴。
蓝止早已经神智涣散,衣衫半褪,一边轻声叫着“师弟”,一边紧抱着扭动挣扎。简锵实在受不住,混乱不堪间在他腿间抽动几下,奈何不得却又怕被他发现,羞耻痛苦得说不出口。蓝止含住他嘴唇的时候,简锵整个脑袋都懵了,愣愣地任蓝止自口中汲取灵气,动也不敢动。
双唇合在一起,灵气从口中流出,这是他们最接近于接吻的一次接触,简锵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把蓝止翻身压住,颤抖地捧住他的脸,轻轻地用嘴唇碰触着。
初恋之涩,初恋之苦,经久无望的等待之后,不经意被喜欢的人碰触的那一刻,是心尖上谁也夺不走的回忆,让他想到就无声地心悸,足够他独自一人在深夜里慢慢回味。
蓝止似乎有些回应,简锵怕被他发现,连忙向一旁退了开来,缩在墙角怔怔而望,惊慌失措。蓝止却没有醒,身体随之跟过来,嘴唇在他的颈项上摩擦。简锵的睫毛颤动,迟疑了半晌,低头轻轻吻住他,逐渐沉迷。
阴暗的石缝,什么都看不明,却让心中的渴望清晰起来。
师兄,现在我已经放不了手。
连绵不断的吻像是使人安心的药,两人浅浅地吸吮着,如同沙漠中行走时遇到了甘醇的清泉。简锵温柔地吻着他,那味道他一生都忘不了,酸酸甜甜,醇香浓郁。他突然觉得有些高估自己了,尝过师兄的味道之后,难道他能甘心只做兄弟?
不,这个人全部都是他的。
折腾了大半夜,蓝止终于安静下来,身体慢慢回暖,靠在他身上沉沉入睡。简锵轻抚着他的头,缓缓把他的身体擦干,摸索着给他穿好衣服。
翌日清晨蓝止悠悠转醒,身体好了许多,却早已不记得昨夜的事情。他仰面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像是大病了一场似的,怔怔道:“我只知道云刃厉害,想不到竟然厉害到这种地步。还没结束,等下恐怕还要再折腾一次。”
简锵低着头不说话,蓝止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有些尴尬地望着他的脸:“我昨夜是不是做什么了?你又脸红些什么?”
“没什么,你什么也没做。” 简锵微微笑着,转移了话题道,“不要紧,今天已经是第七天,再坚持一下就好了。”
两人很有默契地没有说话,蓝止紧攥着他的手,小声道:“这几天辛苦了你,你想要什么,等我好了之后找出来送你。”
简锵的头埋在他的肩窝里,摇了摇头道:“一点也不辛苦。”
默默依偎了不知多久,蓝止突然抬起头,眼神中露出几分戒备,声音冷冽:“外面有人,是不是墨离?”
简锵立刻坐直身体,向着洞口望了望:“应该不是,我让他去找给你疗伤的草药,顺便把搜寻你的人引开,不会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