嫖?那也不对啊,就卫谚那个被女人碰一下就要死要活的劲头,他敢来嫖吗?
沈迟意疑惑道:“世子带我来这儿干什么?”她生怕卫谚不说,又状似调侃地激将一句:“难道世子想来这儿卖身?那可有趣了,凭世子美貌,一晚上怎么也得千两黄金才是。”
卫谚深觉被她调戏了,嗤之以鼻:“淫者见淫。”
他倒也没打算瞒着,面色冷淡道:“来见祁阳王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卫谚:‘我就是死,死在这儿,一辈子打光棍,都不可能喜欢沈迟意的!’
新文《我和死敌成眷侣》,悄咪咪地求一发预收:沈鹿溪,瑰姿艳逸,明丽姣艳,却为了支撑门庭,不得不假扮早亡的兄长,女扮男装入皇宫为侍卫,投效皇后一党。
皇后视太子裴观南为死敌,时常派人去太子身边监视,裴观南虽然身有残疾,却也并非善茬,皇后送去的人来一个死一个…
直到沈鹿溪也被派去了太子身边当侍卫…京中开了赌局,都在赌沈侍卫是怎么死的,有赌勒死的,有赌药死的。
沈鹿溪一脸绝望:“殿下打算让我怎么死?”
后来…东宫花园的隐蔽处,沈鹿溪眸含水雾,衣裳被揉皱,腰带佩刀散了一地,太子细细为她整理好衣衫,眉眼含笑:“快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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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这里不得不提一嘴祁阳王, 他和卫谚虽然同为郡王,人家确实正儿八经的皇子,还是今上的长子, 只是因为宫闱纷争,他遭奸人算计, 这才委屈地来荆州当了个郡王。
所以他这身份颇为尴尬,既不容于皇室, 跟藩王们也隔了一层, 幸好他也算能耐, 在荆州慢慢站稳了脚跟, 只是和卫谚这等一地枭雄自是不能比的。让她诧异的是,卫谚居然和祁阳王的人有联系。
卫谚也没多解释什么,径直走进了最内间的雅阁。
里面坐着的是个中年文士,大约是祁阳王手下谋臣门客,他见着卫谚也不敢托大,忙起身行礼:“世子。”
卫谚略一颔首, 直接问道:“我给你们王爷去信,让他留意商陆、防己两位药材,如今可有消息?”
沈迟意愣了下才反应过来, 商陆、防己都是夏洵跟她说过要帮她温养身子的药材, 她身子受了蛊毒影响,变得体虚寒凉, 且之后不易受孕,夏洵特地开了这么一幅温养方儿给她。
她本来自己都没当回事的,没想到卫谚特地找祁阳王的人,居然是为了讨要这两幅药材。
沈迟意心头微动,卫谚似怕她多想似的, 趁那文士给他行礼的时候,懒懒低声说了句:“我既然应了帮你解蛊,自然会帮个彻底。”
沈迟意难得多看他一眼:“世子真是重诺君子。”
卫谚一嗤:“药我想法帮你讨,至于是治死还是治活,就看你的造化了。放心,你若是被夏洵的药治死了,我也会帮你安排后事的。”
沈迟意默默把方才生出的一点感慨收了回来,这才是卫谚的正常画风吗。
文士见有沈迟意这个陌生人在,一时颇为拘束,行了个大礼,这才恭敬回道:“这两味药虽然只有荆州能产,不过商陆、防己实在珍贵,便是荆州也不多见,我们王爷已经派人去为世子寻了。”
他回答完,又沉吟道:“我们王爷有些事想询问世子。”
他这话才说完,卫谚抬手止了他的动作,又看向沈迟意:“你先出去。”
看来卫谚和祁阳王有什么事正在密谋,估计给她找药只是顺便,沈迟意心思一转,垂眸退了出去。
她这个生人一走,文士脸上立刻露了笑,显然和卫谚很是相熟,暧昧道:“世子果然风流人物,身畔竟跟了这等美人,真是让人艳羡。”沈迟意做的伪装不算高明,眼毒的一眼就瞧出来了。
卫谚心思正烦,闻言眉头微皱:“她与我无关。”
文士一愣,识趣地不再提这茬,笑:“听闻蜀地多美人,我早就想见识一下蜀女的风情,世子,咱们不妨先快活一时,再聊这正事。”
文士颇通男人的劣根性,知道先用美色迷晕人眼,才好谈正事,也不等卫谚拒绝,手掌一拍,雅阁的门便被再次打开,三四个各有风情的美人带着阵阵香风进来了,身姿妖娆地坐在屋里两个男人身边。
卫谚面皮一抽,面色发冷,活似在受酷刑一般。
……
沈迟意出来之后,就很自觉地在门口等了一时,眼瞧着几个美人走进去,她不觉脑补了一下卫谚那副被人玷.污的表情,心里一乐。
能来这楚馆的,不少都是阅美无数的,双眼在她身上一扫,就辨出她在女扮男装。这些人心里暗暗咋舌,月之洲什么时候进了这等品貌的美人?还故意把她打扮成男子模样,莫不是吸引客人的新手段?也不知这小美人要多少银子一个晚上。
沈迟意自然察觉到庭院中好几道目光向她投了过来,她轻皱了下眉,脚步一转就要回到停马车的地方等卫谚。
结果斜刺里伸出一只手来,直接攀上了她的肩膀。
沈迟意微惊了下,转过头去,发现对她动手的人居然是卫谚的表哥,薛素衣的大堂兄,薛家那位大郎。
薛大郎是个颇好美色的,初见沈迟意就给她那般角色迷的神魂颠倒,奈何她是瑞阳王的侧妃,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肖想,前几日得知沈迟意已正式成了瑞阳王侧妃,薛大郎便跑到月之洲买醉消愁,正巧他喝的醉醺醺见到沈迟意,便想也不想地拉住了肖想已久的美人。
他双眸浑浊,边打着酒嗝边道:“你是…沈,沈侧妃?”
沈迟意面色一冷:“公子认错人了。”
她转身要走,薛大郎反而缠扯得更紧,痴笑道:“不管你是谁,爷今儿要定你了,爷可是世子的亲表兄,只要你把爷伺候舒坦了,多少银子都给你!”
沈迟意一时挣脱不开,眼瞧着薛大郎带着一身酒气向她凑过来,一只手还扯向她衣领。
沈迟意抬脚就要给他身下来一记狠的,这时一只修长有力的手从旁边伸了出来,一把攥住薛大郎的手腕,直接把他掀翻了出去,痛的薛大郎连声惨叫。
卫谚面色冷厉,眼尾的泪痣都带了几分狠辣:“你碰她哪儿了?!”
他骨子里是个有着极强兽性的人,从小他对自己的地盘,自己看上眼的东西都有着极强的占有欲,旁人那是碰都不能碰一下的。因为母亲的缘故,他平常对薛家人也称得上宽宥纵容,但见薛大郎敢对沈迟意伸爪子,他只想把他那手给折了!
薛大郎被这番修理,酒似乎醒了点,好像认出卫谚了。三人这番闹腾,旁边也有不少欢客看了过来。
沈迟意伸手轻扯了一下卫谚的袖子,压低脑袋提醒:“世子…不要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