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辰抱着脑袋在跪在地上呻吟,有好多好多弄明奇妙吵杂的声音在他脑子里横行。斑鸠在他周围慌乱的飞行大声叫着,杨辰没功夫理会它。
他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要裂开好几半,不管是猛力的敲打还是疯狂的拍,都没有一点缓解。那些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响。
“哈哈哈敲这出戏”
“真有意思,他们要能出来就好了”
“他们在吵什么啊”
杨辰身后看戏的老婆子老爷子还在议论不停,他们指着戏台的动作幅度比看赵家武馆还要夸张。杨辰忍着疼睁开被泪浸红的眼睛,现在他看什么都有三重影,花了好长时间才辨别出来戏台子新上演的戏码是曹家人
一中年男人正在疯狂摔打着东西,他身前站着好多人,杨辰已经痛到无法去认真辨认谁是谁。也是曹珊站的最前面,他见的次数多才勉强认出来。每回他想认真去聆听,头就会更痛一点,无奈他只好跪在地上对着一堆幻想大喊保证,“我不听了我不听了行了吧”
周围起的风惬意的转着,没有人回应他的自言自语。
杨辰痛到几乎觉得要死了如果这么死真的很遗憾,他可以不去做很多事,可以不赚很多钱,他唯一想做的就是知道他上辈子死掉的真相。
再给他一机会,他应该还是会选择来一次,哪怕这种痛苦又要享受一遍。人一旦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上辈子那么卑微的自己就算随随便便被撞死也不会有人为他去寻找真相。靠不住别人就靠自己,他不奢求小说电视剧中豪不靠谱的男主光环发生在自己身上,至少命运是自己掌控的。
“你说那个杨辰一个白家门客都不是的废材也能让你们这么丢人还什么报仇不报仇看看现在杂志周刊怎么写你们、怎么写曹家的,持强凌弱社会毒瘤太棒了你们啊,正事一天天不干,真会给曹家长脸”
“终于弄完了姐夫起床没啊不会还在睡吧这个懒鬼。”
“好,上周的周刊反响非常好,大家不要担心有的没的,就照我说的咬紧曹家不松口。热点上来群众想看更多真相,是我们最好的时机。”
“馆长你给谁打电话”
“哦,给杨辰。奇怪打了两次都不接,还没起床吗快中午了。”
“咕咕咕”一声惊天鸟叫,划破杨辰最后的防线。
他摇晃的身躯跌落岸边,一阵水响他又回到了初始醒来的湖水里。杨辰觉得自己泡的冰凉彻骨,但总算活过来了,那些干扰他的声音渐渐变小。
斑鸠在他脑袋上方扑腾飞了几圈,最后累了,停在杨辰唯一没浸在水里的腹部静静的陪着他。
经历了刚那一阵的杨辰忽然对这样的宁静很不适应,但他累的一点都不想动弹。就在这时一曲琵琶声悠悠传来,杨辰还没反应上,又是几声婉转动听的声音合着琵琶调来了。
像是有小孩、有女人在合唱,离得很近很近。唱的什么他听不懂,只是感觉五脏六腑都通透了许多。
杨辰艰难的撑起上半身,左右环顾,5。3的好视力愣是没看到唱歌的人群。可声音真的就是在周围。
情形过于惊悚,杨辰打破了情调高声问到,“谁在唱歌”
琵琶声、歌声,戛然而止,恍若只剩杨辰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