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繁杂的人群,韩信透过重重人影艰难的看到蒙媛身影正跟一个男人亲昵的贴靠在一起,眉心一皱,想过去又一时走不开,只能烦闷的跟着学弟学妹在原地闹腾。
最后实在受不了压力的孔富只能选择退让,让弟子去喊其他几位长老一块儿出来商议这件事的处理方法。有这么多会长一起总能分担一部分火力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怎么在记者面前隐瞒好自己收受贿赂的事。
赵天河等人被弟子告知时还在准备等桌上的热食热好,一听记者来闹事个个面面相窥。只有赵天河脸色不佳的说到,“从武盟开启至今从没有人敢上门喧闹,到我们手里反而三番两次折腾起来,给长老他们知道了只怕我们祖坟都得冒青烟。”
他话说的不怎么好听,其他三人当下拉下脸,不过话糙理不糙,大家也都知道他们确实没有处理好。只是个个都不觉得是自己的问题,有的甚至觉得他赵天河天天躲着在内里不干事当缩头乌龟自然说的比唱的好听
赵天河一马当先带头往大堂走,三个会长慢悠悠跟在他后面不知谁起的头,“我看当年赵家参加西盟战役一事有没有水分还是挺需要考差的。”
“哼,参战的是他弟子跟他孙子可不是他赵天河,他要真有他表现的这么能耐为什么不自己亲自上场”
“依我看他修为也不算特别能耐、弟子还都有伤在身,理应做人低调一点就不该冲来冲去,瞧瞧他多想逞威风。”
当人们开始讨厌一个人时他的任何行为都是错处;当人们喜欢一个人时他的任何错处都成了优点。赵天河这一年半除了刚开始救治赵灵儿动用了人脉动静大些以外可以说过得非常低调,弟子重伤、孙女重病、孙子要分家、元老退休新武盟开启这些压力都挤压在这个中老年人身上找不到宣泄口,才五六十岁,便已经满头白发。
赵天河从右门进大堂时,正对上杨辰的背影,对这背影说不出熟悉的赵天河正纳闷会不会是自己熟人时杨辰恰好转了过来,四目相对,赵天河瞪大了双眼。
“赵前辈,好久不见了。这一年多来过的还算好吗”杨辰微微笑到,眼光正好从四方口打进来,带着凉凉冷意射到他身上。
青年仿佛还是当年的模样一点没有变、又好像变了很多让他一时无言哑口,重要的是相比之下赵天河的变化更大。
杨辰一眼就看到他脸上平添的皱纹沟壑还有手上看起来不明显却暗暗涌起的老人斑,以及他头顶上白色的满霜。记得一年多前的赵天河最后跟他见面时还只是有几根银色发丝罢了
赵天河愣了好几秒打量了杨辰好几回才接受杨辰站在这里的事实。赵灵儿早跟他通风报信过杨辰已经出关还去他家吃了饭问起他过的如何,说实话赵天河知道时很感动,能平安无事出关一定是修为又长进了,这样还能记得他这个故人着实令人佩服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