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目睹了宣平侯被拖麻袋全过程的顾娇与萧珩简直都说不出话来。
萧珩半晌才找回一点自己的声音:「我娘……这麽厉害的吗?」
信阳公主当然没这麽生猛了,可那不是中了药吗?
「我猜,是药效。」顾娇小声说。
前世在组织里他们有一项专门的药物训练,她什麽药都试过了,也都成功扛过去了,独独迷幻壹号不曾涉猎过。
据说是因为药效太强大了,是组织里的三大禁药之一。
萧珩捏了把冷汗:「那这个……」
后面的话他没说,不过顾娇听懂了,顾娇说道:「一滴见效。」
萧珩的冷汗再次一冒:「那我娘喝了多少?」
顾娇默默地伸出手指头:「两瓶。」
萧珩听到了天塌下来的声音,他怔怔地问道:「那、那我现在究竟是该担心我娘,还是该担心我爹啊?」
今晚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傍晚时分天色骤变,雷电交加,狂风大作,一夜暴雨滂沱。
……
信阳公主是在一阵酸痛中醒来的,她头也痛,腿也痛,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痛。
她一时间没回过意来,还当是在朱雀大街的宅子,迷迷糊糊地唤了一声:「玉瑾。」
刚一开口她便感觉自己的喉咙火辣辣地痛,嗓音也沙哑得不像话。
「玉瑾。」
她又唤了一声。
这次她确定不是错觉,自己真是又累又哑。
「我这是病了吗?」
她缓缓地抬起酸痛的胳膊,疼得倒抽一口凉气,她打算揉一揉自己额头,却碰到了什麽不太对劲的东西。
她睁大眼一瞧。
自己身下是——
她脸色一变,唰的自那具惨不忍睹的身躯上滚了下来!
她猛地抓过被子盖在了自己身上,并本能地拿脚狠狠地踹了对方两下!
「唔……」
宣平侯被踹醒了,喉间发出了一声富有磁性的低喃,男人的嗓音也有些沙哑,但与女人的沙哑不同,格外有几分成熟的魅惑。
信阳公主恨不得自己的耳朵立马聋掉!
她适才跌的不是地方,竟然没跌在床外,而是跌在了床内侧。
这张床并不大,当然也可能是他人太高了,一躺下去从头占到尾,她想下床就得从他身上爬过去。
他身上连件完整的衣裳都……无。
信阳公主看一眼顿觉窒息,忙拿棉被捂住了眼!
她这会儿也恨不得自己的眼睛瞎掉!
她在任何事上都能四平八稳、从容淡定,独独与男子相处起来十分困难。
宣平侯到底是个男人,还是个脸皮厚的男人,短暂的晕乎后他便醒过了神来。
他望着用被子将自己死死罩住的信阳公主,眸子危险地眯了眯:「秦风晚,你又在玩什麽把戏?」
「你、你让开!」信阳公主坐在床角,用被子蒙住头说。
宣平侯脸色微沉看向她:「秦风晚,你这是什麽嫌弃的语气?要不要本侯提醒你,你昨日、不对,是昨日加上昨晚一共都对本侯做了些什麽?」
信阳公主的脑子里开始有画面了。
她的身子逐渐僵住。
她的棉被只盖了一半,主要是盖住头,腿脚还露在外头。
宣平侯看了看她,冷笑:「这是记起来了?秦风晚,多年不见,你手段见长啊,故意让玉瑾给本侯下药,本侯不吃,你就抢来吃,还说不是对本侯居心叵测!」
俩人都不是傻子,事到如今还看不出来是那两瓶药有问题都说不过去了。
可信阳公主不是故意的!
那明明是小净空给她的药,是治腿抽筋的,怎麽会……会是这种药效?
现在她要说她不知道,她是无辜的,只怕这个男人也不会信。
毕竟,平日里她什麽也没干,他就已经以为她对他有所企图,如今真干了什麽……她根本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宣平侯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说不出话了吧?就知道你是故意的!你到底是吃错了多少药,本侯半条命都差点没了。」
信阳公主的脸唰的涨红了!
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给自己留点面子?
信阳公主放弃在药的事上与他攀扯,她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她要夺回主动权。
她定了定神,努力镇定地说道:「你、你既然知道我是吃错药了,为何不推开我?」
宣平侯冷冷一笑:「秦风晚,你要不要看看你对本侯做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