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翊烊和贺逸相互看了一眼,紧接着就悄悄地出去了。
“冥他真的太不像话了,不管他再怎么生气也绝对不能对顾温暖动手啊,怎么说也是一个女孩子,哪里能经得住他那一推。”北翊烊刚出来就忍不住抱怨着。
刚刚在里面没好意思说慕北冥的不是,这一出来就丝毫不给他面子了。
贺逸沉默不语,他的脸色看起来相当的难看,不知道在沉思着什么。
见他迟迟没有开口说话,北翊烊伸手在他眼前摇晃了几下:“你在想什么?你该不会想要为顾温暖讨回公道吧?”
北翊烊打趣着道,本来是想开玩笑打破这个沉默的气氛的,但没想到贺逸却推开了他,径直朝着前方走去了。
“喂你干嘛去啊,你该不会真的要找冥算账吧!”北翊烊顿时被贺逸的举动吓到了,二话不说赶紧跟了上去。
庆功宴上的这件事情给慕北冥带来了很大的伤害,他一个人静静地呆在钢琴房,保持那个姿势坐了好长时间。
很多事情他都强行逼迫自己忘记,可今天才看到顾温暖的那一瞬间,所有的回忆就像水一样涌了上来,只要一想到那个女人他就再也控制不住了。
“你今天不该对暖暖那么狠,这一切只是一个意外。”周末不知何时走到了慕北冥的跟前,声音听起来略有些沉重。
闻言慕北冥瞥了她一眼,薄唇微张,清冷的话语缓缓从口中溢出:“我跟白蕊的事情是不是你告诉她的。”
这句话不是反问句,而是陈述句。
很显然慕北冥已经猜到了什么。
周末的身子不由得颤抖了一下,她撇了他一眼,眼神四处闪躲着解释道:“我怎么可能会跟她说这些事情,只是觉得《蝴蝶女子》这首曲子非常好听,跟她这么一说她就想弹……”
“你为什么非要提醒她?你知不知道白蕊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没等周末把话说完,慕北冥就愤怒的打断了她。
他很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些,头脑一热就把所有责任都怪到了顾温暖身上,那个女人明明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故意而为之。
如果没有人在她跟前说些什么,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啊。
似是没想到慕北冥会那么生气,周末一时间愣住了,下意识的开口道:“都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能走出来,白蕊的死跟你无关,那场意外真的只是意外啊。”
“够了!那不是意外,她就是为了救我才死的。”慕北冥的声音逐渐变得沙哑,讳莫如深的凤眸中染上了鲜红的血色,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几年前的那场车祸,是他这一辈子都不愿意再想起的,他甚至故意封闭自己忘记那段经历,甚至努力的想要忘记白蕊这个名字。
可没想到终究还是被人提了起来。
而那个人,偏偏就是顾温暖啊!
“少爷,北少爷和贺少爷来了。”琳达敲了敲门,紧接着就传来了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