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韶推他,他握着她的手,贴到自己胸口,似乎叫她感觉到心脏跳动的声音,很剧烈。
他说:“你一定要这么对我吗?”
沉韶错过脸,“你不也没和沉瑶取消婚约。”
“联姻太复杂了,你知道我不可能一下子就取消婚约。我说过我不会和她结婚,就一定不会。”
他吻她被咬破的伤口,舐得又轻又痒,“再给我一点时间,然后回到我身边,嗯?”
沉韶全力后仰,把头埋在手臂里,殷北吻她的额头。
她在臂弯里闷闷地说:“晚了。我爱上别人了。”
“……”
殷北:“看着我说。”
沉韶看着他。
他的纱布换了新的,刚刚消毒,碘酒味道刺鼻,他的鼻子很高,眼窝颇深,一张脸苍白没有血色。
沉韶说:“程厉对我真的很好,他很爱我,他真的很爱我……”
“你不爱他。”
“我挺喜欢他的,总有一天会爱上他。”
“沉韶”,殷北把手从她脸颊往下摸,停在她腰间,“我硬了。”
沉韶僵硬地移开身体。
但他比她更快,两只腿挤压她的身体,一只腿探到她的腿心,用力地撞了一下。
沉韶起身,被他固定住动作,跌落回去,她的手可以动,按住殷北往下的手,试图反方向扯动自己的衣服。无果。
殷北撕开她的裙摆。
“殷北!!”沉韶惶恐地看着他,“放开我,我不要,我不要,你放开我!!”
殷北把她扑到床上。
他压在她身上,沉韶推她,挣扎得有点厉害,她又看到输液管里的血了,浑身一个激灵。
“有血,输液管有血,你放开我!”
殷北抬手拔出针管。
针尖绕着圈摇摆,输液管里的血洒在地上,一片滴滴答答的红。
沉韶哭了。
“你别这样,殷北……”
殷北搂着她,手从破碎的裙子往里伸,把她的内裤褪到腿根,继续往下。
沉韶睁大眼睛,极力向后退,虚张声势地吼:“你他妈放开我!别逼我恨你!”
殷北顿了一下。
半晌他贴上她的身体,把勃起的硬物抵到她腿心,冷声问她:“你不是早就恨我了吗?”
他脱下内裤,赤裸的肉棍撞向她的下身,俯身吻她,“沉韶……”
“你恨我爸和沉建安勾结,你恨是我让沉谙开车,这不公平”,他把手再往上伸,挑起内衣摸到她的胸,揉弄她的乳头,“这对我不公平……”
沉韶酥了一半。
他们在一起太久,沉韶的身体熟悉他的动作,跟着他的抚摸颤抖,她勉强把手放在他紧压上来的胸膛,咬着舌尖,垂下头抵抗。
但他力气太大,沉韶怕牵动伤口,挣扎得越来越小,绝望地看着头顶的灯。
“不一样,殷北,这次不一样”,她说。
她在迷离间想起程厉的脸,想起他送她到东单,摇下车窗跟她讲话,没特意说什么,只问:“晚上想吃什么?不吃辣了,给你煲汤喝?”
沉韶说好。
他仍然在看她,她问他“还有什么事吗”,程厉说:“……亲我一下。”
他的金丝眼镜在太阳下闪着光点,手腕贴上沉韶的手臂,表带冰凉。这个吻很克制。
他说:“晚上见。”
他说:“我等你回来。”
沉韶闭上眼睛。
她哭得无声无息,牙齿颤抖,“你如果现在碰我,我会一辈子恨你。”
殷北叹了口气。
他的声音很低,吻着沉韶的唇,把舌尖往里送,手摸到她腿心。
她湿得厉害,水溢了出来,床单上洇出一圈渍。
殷北挺身挤进里面。
沉韶无力地伏在他身上,坐在上面,被他挪着屁股,一点点往里。
插到深处了。
他抚摸沉韶的腰。
“你也想要我……不是吗?”
沉韶不说话。哼也不哼,被他插得一上一下,默默受着。
后来殷北加大力道,往她的g点上戳,沉韶呻吟出声,断断续续的。
她的声音加快殷北的速度,他捏着她的乳头,头埋在胸口叹息,一下比一下用力。
沉韶夹住腿,高潮了一次,喷到他的龟头上。
殷北抱着她,抱得很紧,她几乎感觉到肋骨的疼痛,还有胸腔的窒息,眼泪流到他的颈边。
他感觉到了。
放缓力道,殷北吻她,她错过去不让吻,他就吻在她的胸前,锁骨,咬出红色的痕迹。
沉韶打着颤。
他插得更加缓慢,每一次都进得满,被含得头皮发麻,感觉到射意。
沉韶说:“……你这是强奸。”
声音低落,略显疲惫。
殷北说:“嗯。”
他把头慢慢埋到她的颈窝。
他想他跟踪程厉和她的行迹,查到程厉的发迹史,父母都是老师,家境清寒,家教也严格;年轻时在公司里实习,对抄袭秀场款做快销产品颇有微词,自己开公司,得罪了前辈,又不愿低头,清高又傲慢。他也远远见过程厉真人,在晚宴上和人谈生意,笑容疏离,被人当面称赞“大艺术家”,背后咒骂他看不上商人的铜臭。
他有太多女人前仆后继了,影后俞舒见过他父母,她比沉韶更明艳,美得有味道。
没有一个男人能接受这样的事情。尤其是像程厉这样的男人。
殷北他在赌。
他赌他会在程厉心里种下一根刺,伤人伤己,终于把沉韶推开身边。而他处理好一切,等着她回来。
他往里面又送了连续二十来下,喘着气射了出来,喷到她子宫里。
“沉韶”,他叫她名字,她软得像融化的雪,冷冰冰地躺在他身体上。
她一句话也不肯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