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想和本小爷一拍两散，另寻高枝，你就寻去！本小爷丝毫不会留你。”古小五扔了戒尺，环胸坐在榻上，是真的动气了。

“本小爷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本小爷也不喜欢提前世种种，别人不清楚，你却是清楚的！”

“五爷……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我父亲母亲，都挺看好你和袁先生的，时常提点我……咳咳，要懂事。”莫要搅和在里面。

“金无为，别人不理解也就罢了，你怎么会不理解？你与本小爷一样，一直活在他们的眼线，与所谓的保护之下，你喜欢这种感觉吗？”古小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其实反过来想想，也挺好的。你看咱们渴了有新鲜的果子，累了有马匹，有凳子，有凉茶，不是特别周到的么……咱们要是打家劫舍，估计他们会帮忙搬东西。嘿嘿，五爷，要说有一个人对我这么用心，我肯定是很感动的。”金无为耍无赖耍贱那也是无敌的。

“那这次去了蓉城，本小爷就将你送给他。他那个什么书院，倒也适合你这样的呆子！”古小五从茶几上拿了杯盏的茶水灌了下去降火，迷迷糊糊，却有些犯困。

“你去看看小应子他们……”

古小五话还没有交代完，便晕了过去，只是沉重的意识到，不好，出内奸了！

“小五……”

袁谦和有些怯懦的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隔空描绘着他的容貌。

从前的他最喜欢这双手了，如今……不仅是手，连人都是让他厌恶的。否则也不会这样处心积虑的作践自己的名声。

眉眼长开了，还是从前的模样。袁谦和柔情的眸，细细的发掘他一点一丝的变化，眉间的那股子桀骜不驯越来越清晰了。

“你就那样讨厌我，防备我么？这样的你，真是让先生无所适从。”

袁谦和从前不愿意去记得他的叛逆，他的厌弃。总安慰自己，他是不记得从前，总以为他还小，便一次次的容忍。

可是他这样的聪慧，自然是心中清楚的。小五不喜欢他，不喜欢自己成为另一个古南风，他一直努力活成另外一副模样。

“小五，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你就是你。无论你做什么样的选择，先生都会尊重你的。”袁谦和的手，终究没有落在古小五的脸颊上，这样的造次，让他觉得自己似乎是玷污了小五一般。

古小五从昏昏沉沉的梦中醒来，摇了摇沉重的脑袋，很快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按住双眸，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