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二百个储物袋里,每个里面又有各种各样奇怪的东西,韩宇快速的翻腾着,灵石分为上中下三堆,法器法宝各一堆,符箓一堆,各种天材地宝一堆,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看不出用途,则被他单独放在一堆。
不一时,韩宇的屋子里便堆得满满当当,等着韩宇将最后一个储物袋掏空后,他的表情却有些失望,那种布片子却是一个没有,灵石符箓倒是真不少。
好在韩宇不是那种随意丧气之人,他心道,这破布片子也不知道是多大的一块撕扯开的,他如今短短时间就拿到了两块,如今还想再得,却是有些贪心了,便放松了下来,将那堆东西顺手收了起来,便拿起那两个天忆珠和一堆灵兽袋,出门找江九帆好好唠叨唠叨。
没想到,一开门,正瞧见一身湿露露,只穿着内衫的江九帆从湖边远远地走过来。
他左手拿着把飞剑,右手却提着个布包,半点都没有韩宇记忆里白衣飘飘的神仙样儿,倒像是个干活回家的漂亮农夫。那布包里面不知有什么东西,还往下滴着水,韩宇不由想起了一样东西——鱼,可又不敢相信,江九帆会干这事儿,就站在那儿了。
江九帆对埋骨地的了解,只是来源于他爹的口述,其实压根不知道这里东西的战力。刚刚顺手摸了把飞剑就过去了。结果倒是等到了湖面喷涌,他趁机开了法阵,直接飞出去想要逮上两条,谁能料到,这鱼皮相当坚硬,便是他全力一击,都不能破开分毫,还是他当机立断,改攻眼睛,这才逮了两条回来,但也弄得浑身湿透,狼狈不堪。
他干脆直接脱了外袍将鱼一包,便提溜了回来。原准备去屋里换了衣服,再去叫韩宇出来的,谁知道,竟然碰了个正好?江九帆这辈子都没这么不拘小节过,一想到自己居然如此衣衫不整,整个人顿时就僵硬起来,脸上,自然也是发起热来。
等着走到了韩宇面前,这家伙那张白脸已经红透了,偏偏他还要做出个面无表情的样儿,“呃,父亲叮嘱我要好好照看于你,你既然想吃,便捉了些鱼,你莫要多想。”说完,这家伙便将那包裹往韩宇身前一放,那意思显然是要逃开了。
韩宇瞧着那地上*的外衫,还有江九帆那不自在的样子,不知道怎的,只觉得心情一下子飞起来,像是开出了朵花一样,嘴角忍不住也往上提了起来,那笑容忍都忍不住。原本捏在手中的两个天忆珠,也顺势就被他收了起来,刚刚还想给他论道论道,此时却半点不想煞风景了。
江九帆瞧着他那样子,更是觉得已经没脸见人了,手中包裹一放便道,“我去洗漱一下。”居然是转头就走。
韩宇哪里看不出他别扭,也不拦他,反而将那个包裹拎起来道,“好沉的鱼,我这里有白果熬的酱,晚上我炖个鱼锅子吧,还有我爹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好酒,咱们一起喝啊。”
江九帆脚步顿了顿,却是没停下来,也没答应,韩宇眼睛一眨,又想了个说辞,“我从百兽宗那里得了不少灵兽,总有两百来头,却不知道怎么办,你帮我想个法子呗。”
这却是正事,这些灵兽属于百兽宗,自然是卖不得,但品级又太低,他们也用不上,但若是这么养着,一是没时间,二是哪里来的这么多食物喂养,总不是个事儿,江九帆不由停下说,“等以后拿回去给盟里的人吧。”
他顺便瞧了瞧韩宇拎着包裹有些吃力的样儿,犹豫了一下说了句实话,“那鱼皮十分坚硬,等闲飞剑都破不开,你那修为却是白搭,放着我来弄吧。”
韩宇心中开的那朵花,顿时蔫吧蔫吧败了。
烈阳宗附属世家韩家大门口。
一大早,便有童子面带惊慌地拍起了大门。此时天还没亮,那焦急的砰砰声仿佛催命一般,门房被吵得连觉都睡不着,便骂了一句“哪个断子绝孙的玩意,这时候敲门。”然后披了衣服将旁边的小门开了。
他原还想再骂几句,最不济也要弄点银钱花花,却不想瞧见的居然是大爷韩松志身旁的童子青松。大爷韩松志自从被烈阳宗逐出回家后,性情变得格外凶残,但凡一句不满便是要了命去,这一年里,大爷院子里不知抬出了多少具尸体。
一瞧是青松,门房连腿肚子都开始发抖了,哪里敢再敢废话,当即便点头哈腰地问,“青松爷爷,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这才几更天?”
韩松志自从回来后,便迷上了女色,老爷忙着闭关修炼,夫人又对韩松志无比溺爱,如今却是没人管他了。府里那些玩到现在他已经看不上了,这些天听说跟一个刘家的小寡妇勾搭上,如今天天忙着双修,却是不到日上三竿不回府的,怎么这时候敲门了?
青松却没了平日里趾高气扬的样儿,此时竟是一把抓住了门房的胳膊,门房这才感觉到,这小子一双手凉的跟冰一样,浑身都在打着颤抖,他不由心头一突,连忙问,“怎么了?大爷呢?”
青松这才哭起来,“大爷,大爷让人杀死了,那人让我传给话给家主,说是温家来拜访,让家主洗好脖子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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