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张了张嘴,“几点了?”
声音很嘶哑。
似乎,……,晚上喊的有些过分。
“还早。”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似乎,褪去夜色的掩盖,他的声音从来都是冷淡至极,就好像是外面那种曾经催生了无数谜团重重的伟大作品的冰冷的不列颠的空气。
下巴被微微抬起。
他的嘴唇贴了上来,清水的气息,他含着一口水喂我喝下去。
水的甘甜让我无法阻挡,舌尖伸出,舔了舔嘴唇,似乎,就自然而然的与他的舌尖开始纠缠。
冰冷的水在我们的唇齿之间升温,好像,那就是最柔和的雨,在静谧的夜里,谁也看不见的时候,润泽了两个人,……,继而迅速干裂,火燃烧了起来,似乎那些或者清冷或者温和的水在一瞬间全部升温,沸腾起来!
我喜欢他的亲吻,好像一把野火,可以让我感觉到皮肤干涸一般的剧痛,火焚一般。
……
“我今晚要走红毯。”
“我知道。”
他的手指扣住我的下巴,扭过去,与他接吻……,舌尖都麻了。
“礼服……,我的礼服……”
不知道这是亲密,还是两只兽在彼此啃噬?
“换一件。”
“……不行……我必须穿……,不能换……”
“换一件。”
“不要……”
……
“……我,……,我,……早晚有一天会被你害死。”
听到这样的话,他拨开我的头发,我们的面孔几乎要贴在一起,让我看他看到清楚明白,就像被刀锋劈开一般,没有半分的暧昧。
“好。”
他说。
可是,他说了什么?
好?!……
好你个大头鬼啊??!!
忽然,天空中一阵闷雷的响声!
那个声音震破了清晨的连绵小雨,还有厚重的云层,从远方轰隆而至,低空的气体形成了漩涡,草丛和花木被压在地面上,最后,一架黑色的双螺旋桨直升机如同飞鹰一般在草坪上降落。
勋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