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惜时放好发糕回来见柑子还原封不动的,就拿了一个塞到他手里,大大方方地说:“你吃呀,这个柑子是昨天摘的。”
张智超这才慢腾腾地剥柑子皮,放一瓣进嘴里,刚开始吃会很酸,他被酸得眯起了眼睛,嘴上却不停地说好吃。
阮惜时被他逗乐了,把剩下的果子都装好递给他:“你喜欢吃就拿一点回家慢慢吃,帮我谢谢你妈妈。”
张智超接过果子,夸张道:“好、好多!谢谢、时仔!”
阮惜时把他送到门口,叮嘱他慢慢走回家,目送他走远了才折回去。
家里突然多了发糕米粽,晚上阮惜时也懒得做饭了,只熬了一锅白粥,配合米粽发糕凑合着做晚饭。
八月十四的月亮很亮,虽然不够圆,但光辉足够照满大地,阮惜时家的一方天井洒满了银色的月光,都不用开灯就能看清事物。
阮惜时搬了凳子到天井里看月亮,陆择也跟着他坐,还问他为什么今晚就看月亮了。
阮惜时回答说:“因为明天晚上要去看电影,回来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趁现在多看一会。”
陆择脸上带着笑,专注地看着他的脸,月光很耀眼,冷冷清清地照在阮惜时白皙的脸上,看起来像白瓷那样细腻。陆择忍不住伸出手在他脸上摸了摸,而后情不自禁地吻住阮惜时的嘴唇。
一个绵长的吻结束,陆择再也忍不住,直接把人打横抱进屋里,放到床上,压着继续刚才的吻,他喘着粗重的热气,在阮惜时耳边恳求道:“摸摸我,小阮,宝贝。”
阮惜时被他吻得眼角鼻头发红,他的手被陆择带着往下,接着发出一声惊讶的低呼,很快又被陆择的吻堵住。
陆择在床上折腾了阮惜时大半宿,等安静下来入睡的时候,月亮都已经偏西了,静静地悬挂在天空,光芒依旧冷清而温柔。
阮惜时睡梦中都还记得今天要早起上香,他迷迷瞪瞪地从陆择紧紧的怀里爬起来,跨过陆择准备下床,没想到陆择也醒了,把他摁在身上,又缠着他温存了一会。
阮惜时不适应地坐在陆择腰上,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刚碰到陆择,他就觉得掌心有点痛,嘶了一声。
陆择连忙拿起他的手看,阮惜时的手是少爷手,看起来像十指不沾阳春水,连茧子都没几个,细细嫩嫩的,但却因为昨晚过度摩擦,上面留了红痕,一摸就痛。陆择自觉是自己的错,拿着阮惜时的手又吹又亲的,怜爱地哄道:“都怪我,吹吹就不痛了。”
阮惜时想起昨晚的荒唐,脸红得不行,他急急忙忙从陆择手里抽/出手,借着尿遁落荒而逃。
村里每逢初一十五就要上香,遇到节日还要放上贡品,阮惜时把水果米粽发糕放到供台上,插了香,陆择就端着早餐进来喊他吃早饭了。
因为是过节,中午阮惜时在卖货郎那里买了一些菜,猪肉,豆腐饼,苦瓜。恰好村里有人挖了莲藕,送了一根过来,阮惜时把莲藕和猪肉煮汤,豆腐饼切片煎得金黄酥脆,跟猪肉和豆豉煮一煮,再来个清炒苦瓜,饭桌上就很有过节的气息。
傍晚村里来了两辆小货车,是放电影的人来了,孩子们洗过澡就去球场凑热闹,看专业人士布置电影场子,天还没黑呢,球场那边就热闹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