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泪俱下的乞求向晚,毕竟是孩子。饶是再恶毒,警察找上门时,向晴晴还是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
她很担心,这一去,就永远出不来了。
就算出来了,她从此也有了黑历史,再也风光不起来了。
那她的富贵梦,她的一切美好理想就再也没有实现的可能了。
可是,不等向晚说话,警察就一把将她扯了过来。
“向晴晴,你不要乱来!有没有做你自己清楚?难道我们还能冤枉了你?”对方钳制住她的手,厉声喝斥。
“可我真的没有做啊……我是被冤枉的……”向晴晴又看向江衡,他面色冷冷的,仿佛很乐见其成看到她此时的惨样。
向晴晴一阵绝望,只好再度泪水涟涟对向晚哭诉:“晚晚,你相信我,相信我好不好?我怎么可能害你呢?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些人,那都是李松洋找来的人。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晚晚,救救我。如果我进去了,你想想,爸爸妈妈他们该有多伤心……他们要花很多很多钱赎我,很多很多钱,晚晚,救我啊!”
她故意强调了钱这个字,因为她知道,向晚肯定不舍得让向和平拿钱。
她声泪俱下的乞求着向晚,哪怕被警察强硬的推上了警车,仍然紧扒着门不肯上去。
附近的同学们看着这一幕,对向晴晴又是痛恨,又是惋惜,又是同情。
同情之余,又觉的无动于衷的向晚未免太不尽人情。
再怎么说,那也是她姐姐,用得着赶尽杀绝吗?
不得不承认,向晴晴的苦肉计演的还不错。
向晚静默了半天,终于装模做样的开口:“警察叔叔,我姐姐说她是无辜的,我愿意相信她。要不然,你们也相信她一次,放了她吧。”
另一位警察上前,严肃的驳回向晚的求情:“向晚同学,我们理解你心疼姐姐的心情,但我们办案要讲事实根据。如果调查之后,向晴晴确实无辜,我们会放人。”
“可是……”
“别可是了!向晚,你不要让警察叔叔难做行不行?”江衡粗暴的打断向晚的话。
向晚唇角一抽,他让她把这出姐妹情深的戏演的再动人点不行吗?
最终,向晴晴和李松洋还是被警察带走了。
向晚松了口气。
今天的事八成向晴晴没参与,她之所以被抓,肯定是那份录音让警察误认为和她有关。
这样也好,向晴晴是该吃点苦头。
江衡见向晚直发怔,碰了碰她:“到底怎么回事?李松洋真找人为难你了?什么时候?你脚上的伤是他弄的?”
向晚见人已经被带走,也就没了那么多顾虑,她点点头:“还好我反应快,逃了出来,没出什么大事!”
“你还想出什么大事?”江衡一听,头皮一紧,接着又狠狠啐了一口,“李松洋这孙子,专挑软柿子捏,他怎么不敢找我算帐?”
“他怕挨揍!”向晚苦笑。
“是他烫的你?” 江衡疑惑,李松洋这么个乖宝宝应该不会吸烟。
向晚扁了扁嘴:“听到了吗?男子八百米该检录了。”
她将江衡推开,一个人走了。
虽说她和江衡之间的罅隙已经解开,并不代表,她愿意与他分享所有的事情。
何况,他那个性子,还得磨,她不想刺激他。
张东来见江衡一脸受挫的表情,在他肩上同情的拍拍:“行了,帅哥。人家摆明了不想告诉你,你非要问什么?”
“你管我!”江衡甩开张东来的手,气冲冲的去检录了。
马小灿领了奖回来,给了向晚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才过来查看她的伤。
“五班这帮人,输不起吗?下这么黑的手!”她气冲冲的骂,骂完又替她担心起来,“一会儿的三千米,你不会真要跑吧?”
向晚点点头,欲哭无泪:“自己立的g,哭着也要跑完。”
早知道会受伤,那天或许她不会和江衡较那个劲。
可是话既然已经说出口,就没有收回去的道理。
向晚趁着休息的间隙,又给腿上涂了遍药。
三千米在下午进行,检录的时候,膝盖上的伤已经干涸。
“再跟你说一遍,实在不行就放弃,没人笑话你。”比赛开始前,江衡找上她,再一次跟她重申。
向晚点点头,想了想,又说:“如果我跑下来呢?以后你安心跟着我补习,行吧?”
江衡咬了咬牙:“向晚,你别较劲!”
向晚摇摇头,看来,这家伙还是死不松口呢。
枪声一响,向晚冲出了起跑线。
因为是长跑,开始要保存体力,不需要跑太快,只要不落后太远就行。
前面的几圈,向晚一直不紧不慢的跟着,保持在第三第四的位置。等跑了第四圈的时候,腿下便开始沉重起来,尤其膝盖处,不断的抻拉,伤口又裂开了,火辣辣的疼,胸膛和肺里也胀的难受。
不过意志力还在让她坚持着,又是两圈过去,向晚已经跑了一千多米了,超出了平时锻炼的极限,腿已经酸软的不像是自己的腿,身上更是挥汗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