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书斋的轻功已经臻于化境，特别是在现在的情绪中，从画舫到岸边宋成翊身边只消一瞬。

“南宫灵是丐帮帮主。如果你不是他的嫡亲哥哥，如果你们不是关系亲密。为何，为何昨日他会亲自喂你喝水。”全书斋说是询问，更像是喃喃自语的道，“为何几乎每次有人被杀死的时候，我都能在附近看到你。包括现在也是，如果是巧合，那么这种巧合也太多了些。”

“香帅不如冷静下来想想。”宋成翊心道他还真是被无花利用了个彻底，“假设在下无辜的情况下，是否还能有另一种答案？”

“真的不是你？”全书斋道，“我真不愿意相信是你。”毕竟在全书斋心中，宋成翊并不只是柳岸，还是之前有过接触的小侯爷罗隐。

可惜真凶却是你更不愿意相信的那个人。

宋成翊将真正的答案憋在心中：“我虽为天星帮客卿，武功却并没有好到可伤及香帅并隐瞒你的地步。”

“可你并不只是天星帮客卿。”全书斋还是坚持他最初的猜测，宋成翊并不简单，他也从始至终都有些在防备着他的动作。

宋成翊叹了口气：“那香帅要如何才能相信在下。”

“请恕我有个不情之请。”全书斋看着他道，“在找出幕后那个人之前，柳兄能否与我一起行动。”

“这并无道理。”宋成翊道，“哪怕我不愿意这么做拒绝了你，你也尽可来查我，并且这完全是浪费你的时间。”

“但我若不查，也有可能是让凶手逍遥法外。”全书斋笑道，“查与不查，都有可能放过真正的凶手，但若柳兄能配合我的行动，我也许能轻松一些。”

全书斋查案一向喜欢先找到证据，或是找出完全符合逻辑的关系后让凶手主动承认。但对于宋成翊，他却是用了以往都没有使用的方法。

非要说的话，并没有其他理由。一切几乎全部源自于全书斋自身的直觉。

宋成翊给他的感觉实在太过奇怪，罗隐和柳岸的假身份是其一，在面对他时的态度才是重要的一点。全书斋名声传天下，喜欢他的、厌恶他的人都不少。但他见过的所有人中，从没有一个像宋成翊这样。

明明应当没有恐惧或厌恶的感觉，甚至不久前还是素不相识的一个人，却似乎极其不愿意与他接触。奇怪的是，在以此为前提的情况下，却会下意识的关注他甚至顺着他。

这个人身上，隐藏着天大的秘密。并且与他有关。全书斋是如此笃定的。

所以这次的提议也是一个试探。

正如宋成翊所说，这是一个他完全可以不同意，并且拒绝几乎不会损及他自身一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