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成翊依旧是摇头,他因为缺氧眼前已经是一片黑暗，却依旧不停的看着全书斋的方向。

他开始咳血，大口大口的血被他喷在全书斋的衣服上。他们在的这块地方眨眼间已经变成了血案现场。

“跟我说话。”他用带着血的声音开口，痛苦而支离破碎，却又带着点濒临死亡时的狠利，“开口说话！”

宋成翊的世界里除了体内血液流动逐渐缓慢的声音外，已经完全没有其他声音。原本在这个院子里该有的虫鸣、水声、风声、风吹动树叶的声音，各种大自然的声音都已经消失在了他的世界里。唯一能听到的只有全书斋开口讲的话。

在他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到后，最终会在完全的黑暗中死去。可他不想这么安静的死去，故而才会要求全书斋说话。

全书斋看着他的样子已经慌了神，但他知道慌乱解决不了任何事情，所以随时随地，他都是要求自己必须保持着冷静的。

“宋兄，宋兄你听我说。”现在宋成翊的状况与之前毒瘾爆发又是完全不同的样子，全书斋前面问他两次都没得到回应，他现在也只能试图去与宋成翊沟通。

“我来说。但你也要摇头点头给我回应好吗。”全书斋道，“你这并非毒瘾，而是别的什么原因造成的可对。”

他边说，边想把宋成翊抱起来带到房间里去再想办法。却不想宋成翊抓着他的手一用力，竟是整个人完全扒在他的身上了。

宋成翊全是血的身体贴上全书斋，也将他染的鲜血淋漓。

也只有这个时候，他们才能体会到一个人的体内竟会有这么多血。

全书斋不想反抗再伤到他，故而被他一下按倒在地上。幸而他轻功卓绝，减缓了两个人倒地的冲击。

宋成翊双手双脚都缠在全书斋身上，头更是直接埋在他的脖颈边。

全书斋觉得那块地方有些温热，却也已经分辨不出是宋成翊的血还是泪。

将全书斋压到地上的宋成翊抱的很紧，像是要把自己完全揉进全书斋的身体里去。

“回答我的问题。宋兄。”全书斋不得不提高音量将自己的问题再问了一遍，“你这并非毒瘾，是吗。”

宋成翊的耳朵动了动，埋在他脖颈旁的头先是僵硬了一下然后缓缓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