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没有萤火虫，程小舞却也不准备离开这座山。

“今晚晚上我不想睡觉。”她抬起头看满天繁星，“星星和月亮的光，太暗了。我想在天上看到更亮的，更明亮刺眼的那种光。”

就差说她想看到太阳了。

宋成翊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让太阳提前出来给程小舞看。就像他做不到让萤火虫在这个时候出来给她看一样。

大概是最后一天的关系，小姑娘难免要任性一些。

包括早上睡那么长时间，大概也是为了延长这个夜晚吧。宋成翊这么想。

“那刚好。”全书斋慢慢从他们身后走来，从他们来到山上起，他就突然不见了一大段时间，宋成翊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回来时却是刚好听到程小舞的话，嘴角带笑着道，“天上马上就会有更亮的光。”

“真的吗。”程小舞眼睛一亮，有些期盼的往上看。

走到他身边的宋成翊则是有些不信，全书斋发现他正看着自己，又笑了笑，特意指了指天空道：“别看我了，快看天。”

宋成翊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刚一抬头，就看一个信号弹从全书斋手中放出。

他轻笑道：“这算什么光……”

还没说几个字，便突然愣住了。

锦城的天空，突然就有烟花炸开。那个信号弹仿佛一个开始，在那之后不断有烟花从锦城下冲上天空，瞬间绽放。不一会儿，这个大城的各处都有烟花冲天而起，整个天空几乎要被烟花占据。

宋成翊的眼中映衬着天空的五彩斑斓，整个人几乎呆住了。

“满城烟花。”全书斋走到他旁边，轻声在他耳边道，“就当送给大公子的新年礼物。”

昨晚京城各处早就准备好的烟花被撤下，今晚，锦城先于皇城成为了首个满城烟花的城市。

某个唐门弟子边指挥着放烟花的人快速撤离，边自己跳到某个人家屋顶上看着天空道：“违背禁令的是盗帅全书斋，与我无关。”

锦城、包括锦城周边能看到这一盛况的人纷纷出门观赏这从未见过的盛大烟花，在山上包括罪魁祸首在内的三个人同样也在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