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套,也套不出什么话来了,说来说去都是车轱辘话,谭昭将房间比照完,推开门请他出去,柳编修恨恨地瞧了他一地离开。
……
“你们翰林每天都这么用功吗?”
谭昭摇头:“不,我除外。”凌晨四点半来上班,他是活腻歪了吗,他每天都是踩着卯时的尾巴来点到的,真是惭愧。
不过这样推测时间线,凌晨四点半柳编修发现尸体,他是七点钟左右到的,大理寺据说是六点钟到的,那么在官差未来之前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
“有什么发现没有?”
倒是有一些发现,谭昭举着手里的一沓纸张:“你瞧,这是什么?”
王怜花接过来看了一瞧,顿时脑袋就疼,这些庙文祷文他素来最是厌恶,看了一眼就推了过去:“这是什么?”
谭昭一笑,清俊的脸上闪过狡黠:“这是我誊抄的那份祭文啊!”
这就十分有趣了,他可以一万分地确定当初他案几上是没有的,可今天进来却又看到了,然后更妙的是,李寻欢桌上的不见了。
这简直是太棒了,谭昭决定再去见一眼李寻欢。
出了翰林院,王怜花带着小孩与谭昭分道扬镳,大理寺离这里并不远,谭昭步行过去也就一刻钟的功夫,三番两次来也混了个脸熟,很快他就见到了换了牢房的李寻欢。
显然,这里更加干净,更加静谧。
“谭兄,可是有了进展?”
谭昭劈头送上一副文房四宝,表示你快点将你准备交给领导的祭文写下来。李寻欢和谭昭一样最讨厌写这种歌功颂德的文章,但他文采好提笔就来,虽然不明白好友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还是如实照做。
等到最后一个字学完,谭昭伸手吹了吹墨迹,珍重地塞进兜里。
“等有消息了再告诉你。”
李寻欢就笑了,即便身处牢房他也并未有任何暴躁的情绪,如果是谭昭,他自问做不到如此:“好,我相信谭兄。”
“说起这个,王前辈到底是何人啊?”相比王怜花,谭昭自然更相信李寻欢,因为李寻欢这个人实在是个好人,一个对谁都很好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