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昭拉着花满楼走出屋子,便看到了急匆匆而来的连城璧:“抱歉,我刚刚没忍住,砸了你家一张桌子。”语气歉疚,发自内心。
连城璧望了里头一眼,眼睛微微闪了闪:“无妨,便是毁了庄子里所有的桌子,我也不会找你赔钱的。”
“哈哈哈,你这话我爱听,我就喜欢你这种有钱人。”
司徒中平他们自然不会找连城璧主持公道,这事儿说出去太丢脸,更或者说,连城璧此人也绝不是好糊弄的人。
连城璧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谭昭和一路沉默不语的花满楼走到安排的院落,小厮已机灵地摆上酒席,一杯酒下肚,花满楼终于开口了:“谭昭,我很开心。”
“唔?”
花满楼微微笑着,柔和得如同三月里的春风一样:“倘若再遇上当初那般时刻,你即便孤身一人,也不会再受人掣肘了。”
谭昭一楞,晃着手中的酒杯都快把酒晃光了,终于开口:“七童,你总是这么煽情,咋还没取上媳妇呢!”
“……”花满楼不想说话,甚至有点想喝酒。
挚友之间,点到即止,知道你好,知道你懂,便足矣了,花满楼绝不是那种罗里吧嗦盘问你剑法怎么学的啊,经历了什么艰难险阻啊,有没有被人陷害之类的人,他相信,他的朋友已经足够强大,并不需要他开口去问这些。
总归,是让人开心的:“又是陆小凤同你说的?”
“这何须他说啊,似七童你这般喜欢牵肠挂肚的人,倘若真有了嫂夫人,如今哪里会这般淡定了。”
这些朋友一个两个都喜欢打趣他,花满楼也是无奈了:“你还说我,你自己不也是一样!”
所以说嘛,不管是多么好的老好人,急了也是会反咬人的,不过对此谭某人表示不在怕的:“我上无双亲催促,下也没个老小,一个人自由自在不知道多开心,何必去凭添烦恼啊。”
花满楼想到好友的处境,笑了笑,端起酒杯与人相碰,两人都不是贪杯的人,却偏偏将一坛酒都喝光了。
“七童,你就不管那厉刚了?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花满楼脸上有些绯红,但他显然还没有喝醉:“你不是已下了战帖,一时半刻,他们若敢逃,我便有法子让他们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