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问澜抬头一看,庄为辽正趴在房顶上,带着和信鸦一同的满脸幽怨俯视他。他散着头发,沈问澜一抬头,就和他散下的头发来了个亲密接触,还和他那张在月光下称得上惨白的脸撞了个脸对脸——此场景可真说得上骇人。
沈问澜强忍住一拳把他送回决门的冲动:“……进来,大晚上吓什么人,改天得空揍你一顿。”
庄为辽:“……这么久不见,见面就说要打人,师父,你这样我是没有师娘的。”
沈问澜:“你怎么一天到晚屁话也那么多,不进来外面冻着吧。”
“我进我进。”
庄为辽说着从善如流的从房顶上翻了进来,背上背着两把剑。他把其中一把递给沈问澜,道:“凝风。”
沈问澜当然认得出来这是凝风,凝风剑几乎与他形影不离,他睡觉要抱着,出门要背着,除非有特殊情况——比如要易容伪装成江易安,混到季为客身边。
沈问澜接过凝风,将剑抽出剑鞘——凝风剑身薄如蝉翼,却可比金坚,无坚不摧。在月光下闪着寒光,映出他的面容。
庄为辽闲着没事,好死不死的又往枪口上撞:“话说师父,季师弟没看穿你那破烂演技?”
沈问澜:“……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