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角落里等着看好戏的苏槐被点名,瞬间毫不起眼的角落变成所有目光集中的舞台。他嗑瓜子的手一停,方才还愁着的一张脸瞬间僵了。
在这房间里的还都是高位人士,两位老掌门人,代谷主和一众高干子弟,虽谁都没有说话,但看向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中医瞬间,眼中也或多或少流露出了不解之色。
沈问澜慢慢悠悠的将整张信展开,上面字与字之间几乎连成了横线,根本看不出写信人到底想表达什么,故而认为是故意为之,模糊内容也并不是空穴来风。
沈问澜展开之后,道,“这几行字,估计不是诸位心中所想的那样,这只是习惯罢了。现在的医学者,写字都习惯放飞自我自由飞翔恨不得把自己写的字变成一门外语……是不是啊,遥远。”
遥远一词一出,苏槐顿时整张脸都扭曲了。沈问澜在众人惊得要跳起来的当口,又接着道,“诸位,稍安勿躁。此人当年与我一同进入九蛊,如果当时我死得快,他就是下一个遥远。”
季为客嘴里的茯苓饼差点一口卡在嗓子里把自己噎死——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但他万万没想到,两个救了自己的人都是从九蛊里出来的命大孩子。
他看了看苏槐,此人身上一点腱子肉都没有,别说腹肌了,在他肚子上一掐,还能掐出点赘肉来。实在没办法和同是遥远却一身腱子肉,不拔剑光用脸就能震倒一片的沈问澜相提并论。
苏槐讪讪笑了一声,声音发虚:“沈掌门,饭可以乱吃,话不能……”
“闭嘴。”沈问澜熟知他怕什么,一张冰山脸一摆,凝风剑身蹭的冒出剑气来,“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