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问澜颇为无奈,好说歹说连哄带骗的,好歹是把他带了下来。从怀里掏出茯苓饼给他后牵着已经半高的孩子跟白问花打了个招呼,领着他回从水宫了。
他二人走在从百花宫回从水宫的山路上。正值夏夜,蝉鸣无数。他摩挲着季为客满是伤口的手,那都是童年狼狈不堪的证明。
“你怎么了?”
季为客鼓着腮帮子嚼着茯苓饼,闷声道:“我不喜欢苏师姐。”
沈问澜觉得他这脸颇像包子,忍着丝笑意,道,“你的苏师姐怎么了?”
“她看师父的时候眼神很阴。”季为客低头,闷头小声控诉,“师父,她肯定要害你啊!”
“是吗,那我好害怕,但是又赶不走。”沈问澜停下,蹲下来戳戳他嚼东西嚼得鼓起来的脸,“那你好好练剑,哪天她真的要害我,你来帮我?”
……结果真的是要害他。
沈问澜第二次进了这个地方,镣铐很熟悉。他动一动手都有熟悉的玄铁作响声,实在不是很令人愉悦的声音。此次为了避免凝风再应声而来,直接在他面前横上了黑色的重铁墙,直接与外界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