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问澜翻了个白眼。心道这世事当真难懂,有人把孩子招来打杂干重活就算了,理所当然的干不了还要打。
他越想越来气,又道:“你还有活儿吗?”
“……没。”小孩低头,声音越来越低,“没了……”
“行。”沈问澜道,“跟我来。”
沈问澜便把他领到了房间里,脱掉了积灰又有血污的外袍,随手扔到了一边,转头对孩子道:“上药,衣服脱了。”
季为客便依言磨磨蹭蹭把衣服脱了。
沈问澜光是看他上身大大小小的淤青便眉头一跳,内心把白日里对他点头哈腰的傻逼主管大卸八块炖了喂狗,把他拉过来到床上,让他坐到床边,拿出备用但八百年都不会用一次的药来给他上药。
那药贴上来时,清凉气猛地拽起旧伤的疼,季为客吸一口凉气。
“忍着。”沈问澜皱眉,骂道,“什么大户人家,真不是东西。”
随着这声骂,沈问澜这高高在上的道人形象多了不少人情味。季为客忍着疼,看了眼他丢在一边的外袍,问道:“沈道长,你出去杀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