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1 / 2)

秋似弈也不客气,握住了剑稳住身体,努力缓过体内难受的感觉。

他闭着眼睛,信口胡诌道:“待我悟道片刻。”

“定山河”安安静静立在原地,将肃杀的剑气彻底收敛,支撑着秋似弈。

不知过去多久,秋似弈感觉体内灵气恢复了一些,他便睁开眼,打算去找傅九寒。

毕竟,他跟谢玉一废一傻,若是让其他世家撞上了只怕难以收场。

秋似弈急着走,但一低头就看见剑身上映出了自己的脸。

此刻,他整张脸白的像鬼,几乎一丝血色都没有。

即便戴着面具,看上去也是离死不远了。

实在有损反派的气度。

秋似弈伸手搓了搓脸颊,硬是搓出点红色,才满意地放下手。

“带我去找他们。”

***

秘境另一端。

傅九寒将五感从定山河里收回来,怔怔看向自己的手。

方才他撑着秋似弈,听秋似弈说要“悟道”,可剑身上却传来微微的颤动。

是秋似弈的手在抖。

秋似弈显然是在强撑,他的手绵软没力气,掌心淌出血,不时发出压抑的喘息声。

他的心也跟着一起抖了抖,涌出一股说不清的情绪。

想要……护着他。即便他说,他不喜欢和人并肩作战。

可他有什么能力护着他呢?

傅九寒垂眸,视线忽然对上了一双深蓝色的眼睛。

“小鲛。”

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傅九寒整个人都微微颤动了一下。

鲛人一族寿命极长,年幼的鲛人,会被强大的族人唤做“小鲛”。

他已记不清楚多少年没听过这个称呼了。

“多谢你们救我,可惜我本就受了重伤,长眠于此只余一线生机。如今已是难逃死命。”鲛人皇望向傅九寒,叹息道。

他早该死去了,执着地留在此地,只为伴圣人长眠。

只是没想到,千年过去,世家竟然强行突破了第七层楼的五行阵法,要取他血肉。

“你体内空有鲛人气息,却无本源之力,想来……鲛人一族应是遭遇了不测。”鲛人皇定定看向傅九寒,示意他将手伸过来。

“往常该是由你的亲人教你激发,如今……就由我代劳吧。”

话音落下,一股蓝色气息从鲛人皇的手上蔓延开来。

“感应这股力量。”鲛人皇沉声说道:“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你需要摒弃一切杂念,用心感知。至于能激发多少,全凭你的造化。”

傅九寒毫不犹豫地将手伸向蓝色光驱,瞬间感受到了一股磅礴的力量。

那力量并不温驯,反而如狂狼拍岸,险些要将他脆弱的经脉穿透。

鲛人皇盯着他,说道:“若是受不了,你随时可以收手。”

然而傅九寒却一动不动,脸上半点痛苦之色也没有露出来。

他想要力量……不惜一切代价。

时间缓缓流逝,鲛人皇脸上也逐渐浮出惊喜。没想到,鲛人一族气运不绝,竟出现了一个资质如此出众的后辈。

他当即挣扎着运转灵气,将一部分传承记忆送给了傅九寒。

……

秋似弈赶到时,就看见傅九寒双目紧闭正在打坐。他身上泛起蓝色灵气,整个人的气息如大海般磅礴。

谢玉坐在一旁,将自己身上的防御法器都摘了下来,围着傅九寒和鲛人皇绕了一圈,好保护他们。

他神情紧绷,写满了“我不害怕”,但双手却紧紧捏起,焦灼地吸气吐气。

听到脚步声,谢玉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见来人是秋似弈,顿时松了一口气。

“呜呜呜你终于回来了。”谢玉快步上前,仰头看着秋似弈,下一秒忽然神情骤变,退后一步盯着秋似弈的面具问道:“你是谁?”

他没见过秋似弈的脸,如今面具一戴,谁知道是人是鬼。

秋似弈:“……?”

“一言不发、见到我也没有出言讥讽……”谢玉声音极低地分析,然后定定朝秋似弈看去。

秋似弈有些好笑,将定山河抛过去:“谁说我一定要讥讽你了。”

说完,他又勉为其难夸道:“不错,总算明白秘境里是有坏人的了。”

听到这熟悉的语气,谢玉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他要死了。”谢玉压低声音告诉秋似弈,嗓音很是低落:“我听说,他是为了陪伴圣人长眠才留在此地,也不知圣人是长眠在哪,能不能带他去看一眼?”

秋似弈微微怔住。

他退后一步,朝自己的手看去。

一开始战斗的时候,圣人不时出声,直言他绝对无法胜过洛南,劝他打开阵法,好让他协助战斗。

他当即点破圣人想借机逃脱的心思,说绝不会解开阵法让他出来。

秋似弈背过身,用另一只手朝脸上轻轻拍了一下。

“你干嘛?”谢玉疑惑道。

秋似弈:“打脸。”

他很少会干打脸的事情,一旦干了就要打一下让自己记住。

秋似弈抿着唇,将右手摊开,心一横就将阵法解开了一点。一道虚影凭空出现,吓得谢玉险些惊叫出声。

玉京生也同样惊诧,秋似弈宁愿以命相搏也要靠自己的力量击败洛南,如今却肯将他放出来。

然而下一秒,玉京生的呼吸微微凝滞住了。

他快步朝鲛人皇走去,半跪在地上喊道:“云渊。”

秋似弈收回首先,走到另一侧,顺便把谢玉也拎走了,不让人打扰他们两个。

听到熟悉的嗓音,鲛人皇微弱的气息骤然变强,他睁开眼睛唤道:“大人。”

“没想到我布局多年,却输给了人心易变。或许,世家体系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圣人说完,发出一声压抑的叹息。

云渊看向自己被剖开的肚子,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许久,他才和圣人回忆起建立世家的初衷。

在他们的那个年代里,灵气极度匮乏,修仙资源也非常有限。

因此必须集中资源供奉给顶级的天才,好让他们飞升,突破天道限制,再让更多的灵气倾泻到这个世界里。

可是资源的增长永远追不上欲望膨胀的速度。

“大人,您别自责,您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天下人。”

玉京生没有说话,阵法内的他眼中隐隐流露出自责之色。

他自幼生活在一个相亲相爱的世家,家里都捧着他供着他,所以他觉得血缘是世上最好的维系,比师徒关系来的牢固。

这才有了世家传承。

“错了就是错了。”玉京生直言道。

“大人,既然你已经苏醒,那就再重新找一条路吧。”

玉京生轻声叹息:“我已没有心力再去建立全新的秩序。此番苏醒,只为阻止……”

他想说魔族,却不知为何停住了。

云渊将视线转到傅九寒身上。

“大人,你没见过他吧,这是我的后辈,资质极为出众……”鲛人皇低低开口,下一秒就被玉京生打断。

“其实,我苏醒的刹那,想过夺舍他。最后选了秋似弈,这才被他困入阵法带了出来。”

“夺舍?”云渊惊呼出声。

他怎么也想不到,圣人竟然会夺舍别人。

“云渊,你看,这就是无人看见的恶。我们杀了一辈子的魔,将那些坏在明面上的人赶尽杀绝,却忘记了那些四下无人时最隐蔽的恶念。”

……

两人如同过去一般说着话,直到云渊的气息渐渐弱了下去,最后玉京生将手覆上他的眼睛,长叹一声。

追随他的人都已经一个、一个地死去,可他还是没有找到自己的答案。

甚至,还为了那个答案错过了许多的事情。

玉京生收回思绪,对上一双黑沉的眼睛。

傅九寒醒了,此刻他体内灵气流转,竟隐隐有突破之象。

只要再给他一些时间,必会成长到旁人难以企及的高度。只是,他会有这些时间吗?

玉京生收回思绪,看向傅九寒道:“他的遗愿是回归大海。你如今力量不稳,可藏身于海洋。”

话虽如此,可海洋同样不安全。

鲛人皇出世,只怕无数双眼睛会盯着有海水之地。

傅九寒点点头,将鲛人皇的尸体收入乾坤袋中。

他自始至终没有看向秋似弈,只有垂在身侧的手泄露了他并不平静的思绪。

根据鲛人皇留给他的传承记忆,激发血脉之力后,很长一段时间他的力量都无法稳定——意味着他随时有可能变成鲛人的模样。

留在秋似弈身边,只会给他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只要他走了,就能独自一人抗下击杀洛南之事,秋似弈身为秋家家主,又有圣人在手,其他世家无法对他做出什么。

若是……他真能顺利掌握本源力量,或许还有再见之日。

傅九寒抬手,唤来“定山河”,正要动身,却惊觉剑被人握住了。

那双手极坚决地握住剑,只要他动一分,就会割破它。

傅九寒微微转身,对上了秋似弈的眼睛。

秋似弈:“不许走。”

洛南狠狠地瞪着秋似弈,平素那张高深莫测的面孔早已维持不住,任谁都能看出他已气火攻心。

就在秋似弈施展火符之时,他眼睁睁地看着傅九寒与谢玉将鲛人皇背起,逃离了此地。

如此机缘,能轻易令一个家族鸡犬升天。他们洛家居于第一太久,绝不能接受被旁人打落神坛。

“秋家主,今日你这条命必得留下了!”洛南眼中闪过狠厉之色,左手扬起一面铜镜直直照向秋似弈。

镜为冲阳之物,秋似弈久病之体,受此一照必会阳气溃散、病气侵体。

见秋似弈竟不躲镜子,洛南冷笑一声,右手一抖,便有一条铜钱鞭舒展开来。

挂满铜钱的鞭子在他灵气灌注之下,如同狂舞的金蛇,朝秋似弈抽去。

他就不信,秋似弈还能画成这道符!

风声过耳,秋似弈恍若未闻,他右手执笔挥动,瞬息间就自上而下变幻了数百次位置。

那镜子简直是专克他,此刻他胳膊一阵沉重,浑身上下似被阴气包裹,每个骨头缝都像是渗了寒冰。

眼看符箓将成,洛南的鞭子也逼近眼前,狠狠朝他的手抽去。

秋似弈将笔朝空中一丢。

洛南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所惊,难道他要丢弃法器求饶?

下一秒,他就见秋似弈毫不犹豫地伸手握住了鞭子。

鞭子迟滞了片刻,秋似弈的手心骤然裂出血口,淅淅沥沥滚落着鲜血。

而他抛向空中那支笔,勾出一弯弧度,恰好完成了符箓的最后一笔。

轰。

巨大的火球朝洛南扑去,顷刻间就将他半个身体烧得焦黑。

疯子……绝对的疯子!

洛南心跳如擂,身为洛家人,他第一次在和别人对战之时生出退意。

他极力稳住心神,从乾坤袋中取出了鲛人皇的血。

鲛人之血,可逆生死。洛南本打算用在自己渡劫之时,如今却是不得不用。

血腥气顷刻之间蔓延开来,洛南手上的伤势也瞬间恢复。

秋似弈目光中闪过一丝厌恶,脑中又浮出洛南生吃鲛人肉的场景。他不等洛南反应,立即再次出招。

洛南以鞭相抵,将体内灵气运转到极致,不敢再留后手。

两人皆是不计代价地攻击,杀到最后,洛南的目光逐渐麻木痛楚,而秋似弈的眼神却越来越亮。

来到这个世界,这还是他头一回经历命悬一线的战斗。

而他所有的战斗经验,都是从这样的时刻悟出来的。

眼看洛南的灵气就要消耗殆尽,秋似弈的身体也快到了极限。

必须速战速决。

秋似弈正打算效仿先前用过的招数,伸手握住长鞭为画符换取时间,下一秒就听见了剑气破空之声。

长剑自洛南背后飞来,一层层破开他的灵气防御,斩向他的丹田。

几乎是同一时间,秋似弈的符箓也画好了,火光映红了洛南的眼睛。

死。

这个字眼第一次出现在洛南的脑海中。

他怨恨地嘶吼,身体却飞速地枯朽。

在生机消散的最后一刻,洛南从掌心中抠出了一枚沾满血光的“生死钱”。

这钱有两枚,生钱在身,死钱在家。哪怕他魂飞魄散,家人也能凭死钱指认凶手。

秋家……傅九寒……

他要他们全都为自己陪葬!

……

火光消散,秋似弈看着地上焦黑的尸体,嫌恶地皱了眉。

就在洛南将死之时,他趁圣人不备,用了驱魂术将洛南的魂魄打散了。此刻,他脑中残余了几段洛南留下的记忆,场面血腥颇为令人不适。

秋似弈强压下心头恶心,朝四周看去。

“定山河”骤然出现,傅九寒一定也在这里。

秋似弈冷哼一声道:“多事。我不喜欢和人并肩作战。”

那鲛人皇眼看气息奄奄,傅九寒应当赶紧将他藏到安全之处,而不是在这里碍手碍脚。

毕竟,除了洛家,沈家和苏家也在虎视眈眈。

然而秋似弈看了一圈,也没见傅九寒,周围只有“定山河”虚悬在他身边。

难道是剑灵彻底醒了?

秋似弈心中泛起疑惑。他分明记得上次查探时,那剑灵受损,还睡得很沉。

不过,是剑灵那就没问题了。

秋似弈低头看向剑,说道:“多谢。我说的不是你,你不是人。”

“定山河”微微晃了晃剑身,似在回应他。

秋似弈下意识迈出一步,然而他被那镜子照了许久,又透支了灵气,浑身上下都难受得厉害。

他晃了晃,“定山河”立即飞过来,乖巧落在他掌心之下,让他支撑身体。

洛南狠狠地瞪着秋似弈,平素那张高深莫测的面孔早已维持不住,任谁都能看出他已气火攻心。

就在秋似弈施展火符之时,他眼睁睁地看着傅九寒与谢玉将鲛人皇背起,逃离了此地。

如此机缘,能轻易令一个家族鸡犬升天。他们洛家居于第一太久,绝不能接受被旁人打落神坛。

“秋家主,今日你这条命必得留下了!”洛南眼中闪过狠厉之色,左手扬起一面铜镜直直照向秋似弈。

镜为冲阳之物,秋似弈久病之体,受此一照必会阳气溃散、病气侵体。

见秋似弈竟不躲镜子,洛南冷笑一声,右手一抖,便有一条铜钱鞭舒展开来。

挂满铜钱的鞭子在他灵气灌注之下,如同狂舞的金蛇,朝秋似弈抽去。

他就不信,秋似弈还能画成这道符!

风声过耳,秋似弈恍若未闻,他右手执笔挥动,瞬息间就自上而下变幻了数百次位置。

那镜子简直是专克他,此刻他胳膊一阵沉重,浑身上下似被阴气包裹,每个骨头缝都像是渗了寒冰。

眼看符箓将成,洛南的鞭子也逼近眼前,狠狠朝他的手抽去。

秋似弈将笔朝空中一丢。

洛南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所惊,难道他要丢弃法器求饶?

下一秒,他就见秋似弈毫不犹豫地伸手握住了鞭子。

鞭子迟滞了片刻,秋似弈的手心骤然裂出血口,淅淅沥沥滚落着鲜血。

而他抛向空中那支笔,勾出一弯弧度,恰好完成了符箓的最后一笔。

轰。

巨大的火球朝洛南扑去,顷刻间就将他半个身体烧得焦黑。

疯子……绝对的疯子!

洛南心跳如擂,身为洛家人,他第一次在和别人对战之时生出退意。

他极力稳住心神,从乾坤袋中取出了鲛人皇的血。

鲛人之血,可逆生死。洛南本打算用在自己渡劫之时,如今却是不得不用。

血腥气顷刻之间蔓延开来,洛南手上的伤势也瞬间恢复。

秋似弈目光中闪过一丝厌恶,脑中又浮出洛南生吃鲛人肉的场景。他不等洛南反应,立即再次出招。

洛南以鞭相抵,将体内灵气运转到极致,不敢再留后手。

两人皆是不计代价地攻击,杀到最后,洛南的目光逐渐麻木痛楚,而秋似弈的眼神却越来越亮。

来到这个世界,这还是他头一回经历命悬一线的战斗。

而他所有的战斗经验,都是从这样的时刻悟出来的。

眼看洛南的灵气就要消耗殆尽,秋似弈的身体也快到了极限。

必须速战速决。

秋似弈正打算效仿先前用过的招数,伸手握住长鞭为画符换取时间,下一秒就听见了剑气破空之声。

长剑自洛南背后飞来,一层层破开他的灵气防御,斩向他的丹田。

几乎是同一时间,秋似弈的符箓也画好了,火光映红了洛南的眼睛。

死。

这个字眼第一次出现在洛南的脑海中。

他怨恨地嘶吼,身体却飞速地枯朽。

在生机消散的最后一刻,洛南从掌心中抠出了一枚沾满血光的“生死钱”。

这钱有两枚,生钱在身,死钱在家。哪怕他魂飞魄散,家人也能凭死钱指认凶手。

秋家……傅九寒……

他要他们全都为自己陪葬!

……

火光消散,秋似弈看着地上焦黑的尸体,嫌恶地皱了眉。

就在洛南将死之时,他趁圣人不备,用了驱魂术将洛南的魂魄打散了。此刻,他脑中残余了几段洛南留下的记忆,场面血腥颇为令人不适。

秋似弈强压下心头恶心,朝四周看去。

“定山河”骤然出现,傅九寒一定也在这里。

秋似弈冷哼一声道:“多事。我不喜欢和人并肩作战。”

那鲛人皇眼看气息奄奄,傅九寒应当赶紧将他藏到安全之处,而不是在这里碍手碍脚。

毕竟,除了洛家,沈家和苏家也在虎视眈眈。

然而秋似弈看了一圈,也没见傅九寒,周围只有“定山河”虚悬在他身边。

难道是剑灵彻底醒了?

秋似弈心中泛起疑惑。他分明记得上次查探时,那剑灵受损,还睡得很沉。

不过,是剑灵那就没问题了。

秋似弈低头看向剑,说道:“多谢。我说的不是你,你不是人。”

“定山河”微微晃了晃剑身,似在回应他。

秋似弈下意识迈出一步,然而他被那镜子照了许久,又透支了灵气,浑身上下都难受得厉害。

他晃了晃,“定山河”立即飞过来,乖巧落在他掌心之下,让他支撑身体。

洛南狠狠地瞪着秋似弈,平素那张高深莫测的面孔早已维持不住,任谁都能看出他已气火攻心。

就在秋似弈施展火符之时,他眼睁睁地看着傅九寒与谢玉将鲛人皇背起,逃离了此地。

如此机缘,能轻易令一个家族鸡犬升天。他们洛家居于第一太久,绝不能接受被旁人打落神坛。

“秋家主,今日你这条命必得留下了!”洛南眼中闪过狠厉之色,左手扬起一面铜镜直直照向秋似弈。